-盧仔已經起身親自給每個人斟酒,當他給曹哥的杯子斟上酒,假裝親切招呼道:“兄弟,怎麼稱呼。
他身邊帶有一個女人,這種場合一般都是女人斟酒。
曹哥熱情迴應道:“免貴,姓曹,在廣州工廠打工,週末休假想找阿凡喝幾杯,正趕上他有事,所以就跟著來了。”
蔣凡看到平時不拘言笑的曹哥,一眼就看穿了盧仔的小心思,而且應酬上也是得心應手,暗自感歎道:“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高度才能決定眼見。”
盧仔聽到曹哥是在廣州打工,也放鬆了警惕,斟完酒後,模棱兩可道:“阿輝,大爺,以前我們都是為了鬥氣,關係才搞得這麼緊張。
繼續這樣下去,除了兩敗俱傷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現在我們各退一步,儘量把以前的糾紛圓滿解決,以後還是兄弟嘛。”
輝哥沒有說話。
蔣凡接茬道:“鬥氣就拿我們的市場開刀,市場可不是你的小賭檔,萬兒八千就能重新運作起來。你先說說,怎麼各退一步?”
盧仔想了一下道:“原本我想和陳二筒溝通一下,可他沒有接電話,破壞市場的確是我們兩人的主意。
但是我們安排的時候,隻是說給你們一點教訓,沒想到手下人做事不知輕重,不但把房子砸了,還破壞了道路,這不是我們的本意。
現在聯絡不上陳二筒,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大家都有錯,我這一方願意賠償一百顆,你們覺得這麼樣?”
盧仔開出的條件,不及市場損失的四分之一,如果陳二筒按這樣的價錢賠償,市場就虧大了。
蔣凡冷“哼”了一聲道:“你這一步真會退,隻是想到讓我毫無底線地退讓,你卻得寸進尺,真以為老子是傻瓜不會算賬嗎?”
輝哥更是怒懟道:“盧仔,你現在不是想談判,而是想黑吃黑吧,如果你想耍什麼心眼,還是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聽說這兩天你在村裡找人集資,是不是在祁東陽那裡損失了銀子,就想把主意打到村裡人身上。”
盧仔知道這個開價不可能談成,隻是想試探一下輝哥和蔣凡的底線。
看到兩人的反應這麼大,以退為進道:“這隻是我個人的意見,你們也可以說說你們的想法嘛。”
蔣凡認為盧仔賺足了黑心銀子,才沒有在乎酒樓歇業的事情,聽到他在村裡湊錢,馬上想起近段時間,自己給天哥提供了不少資訊,而天哥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馬上有了不祥的預感,猜測盧仔很可能要倒大黴。
他也希望盧仔倒黴,但不是現在,如果現在盧仔倒黴,自己市場的損失就成為了糊塗賬。
蔣凡知道,天哥的工作性質,涉及秘密的事情,不可能告訴自己。
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他推翻了先前與輝哥商量好,逐步索賠的計劃,想著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一次性拿到賠償,而且還不能拖延時間。
他瞅了一眼輝哥,看到他沒有發言的意思。
蔣凡沒再客氣直言道:“我的想法很簡單,所有損失照價賠償,還必須算清楚耽誤這段時間的損失,加上大幾百顆閒置這麼久的利息。”
盧仔狡辯道:“你們的市場都沒有建好,能有什麼時間損失,況且就耽誤了兩個多月,利息沒有多少錢,你這樣的大爺,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也和我算賬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