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花期就要過了……
白卿卿的眼睛有些捨不得從那棵樹上挪開,雖然光線很不好,但依然能夠看到那滿樹桃花,感受得到那番震撼。
寧宴說他這是他尋到的幾個花匠的功勞,才得以延長花開的時間,我隻希望能夠它能再開久一點,讓我能等的時間再長一點……
白卿卿下意識地走過去,棚子裡亮了燈,光影投射在那棵樹上,花瓣的影子層層疊疊,明明暗暗。
她忽然注意到一簇花枝,上面似乎纏著細細的紅色絲線
白卿卿伸手將花枝夠下來,果然不是她看錯,確實是纏了不少,那些絲線繞在花瓣上,隻是花瓣輕柔,有些已經掉落,隻餘下絲線。
我怕光是這樣還是不夠,花期再長也總是要落的。
寧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將花枝從她手上拿開,這些做失敗了。
白卿卿:……
她愕然地看著寧宴,你是想用絲線把花瓣綁在樹上
寧宴微微側頭,像是沒聽見她的問話,起勁地將好看的花枝指給她看,欲蓋彌彰的模樣讓白卿卿壓不住想笑。
外面風雨聲似乎變小了,桃花樹下也已經落了一層花瓣,可樹上真真切切地還挺立著許多花朵,保持著它們盛開時最美的模樣。
寧宴將他覺得最漂亮的一枝折了下來,慢慢地送到白卿卿面前。
白卿卿低頭去看,那是一枝花朵飽滿的花枝,是當初,她與寧宴相約來清寒寺後山看桃花的時候,她能想象得出的最好看的樣子,此刻真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她沒有立刻伸手去接。
有人說我任性矯情,說你堂堂寧大人這般放低姿態我卻仍然拿捏架子晾著你,覺得男子浪子回頭都金不換,更何況你身邊並沒有出現過旁的女子,算不得對不住我。
寧宴保持著遞花枝的姿勢,氣勢一下子淩冽起來,你告訴我這話是誰說的。
是誰說的不要緊,嘴長在别人身上,隻是我想說的是,我確實是恃寵而驕的性子,但我不會欲情故縱的手段,旁人覺得那些不算什麼,覺得我是大題小做,但我不那麼認為,你確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甚至可以說是為了我的安危才出此下策,隻是在我這裡,是你根本沒有信任我認同我。
你沒有將我放在同等的位置,我的感受不重要,可以因為你的顧慮忽略,美其名曰還是為了我好,我反倒還要感恩。
寧宴臉上的血色似乎比之前還要淡薄,捏著花枝的手隱隱顫動,腮幫子繃得緊緊的卻還不肯收回去,我知道錯了。
所以他不敢懈怠半點,想要死死地抓著最後的一絲可能,就是因為知曉白卿卿的性子,剛回宣城的時候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裡,什麼都沒有,那是比怨恨他更可怕的事。
但我又發現自己很容易在意你,我其實以前偷偷想過,想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我一定不要心軟,要眼睛長在頭頂上對你視而不見。
白卿卿鼓了鼓臉頰,但她沒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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