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勁峰同誌是頂著巨大壓力查處以薛永相為首的一批腐敗分子。涉及面廣,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有些老同誌表面上讚同,心裡是有不同想法的。說白了,他們的子女都在經商。他們擔心,下一步會不會查到他們頭上。"
"金老一走,金家落得如此境地,死的死,抓的抓,老同誌們是害怕,擔心金家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所以,他們才以金家丫頭之死的名義,向勁峰同誌試壓。"
說到此,王銘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不瞞你說,我們事後暗查了很久,結論和你講的基本一致。
"元朗,你大可以放心,這件事和你無關,純粹是那個小丫頭太聰明瞭,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一樁樁一件件的陷害你,傷害你。是仇恨矇蔽了她的心智,她的死,咎由自取。"
"但是呢……"王銘宏拉長聲調後,繼續說:"金家丫頭的死因,對外還要以突發心臟病猝死做結論。"
"主要不想把她所做的齷齪事公佈於衆,實在太丟金老的臉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聽。"
"這件事,所有相關人員全部做了嚴格的封口要求。元朗,今後你也要切記,忘掉她對你做的一切,還有北陀山黃金,以及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藏。"
"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都不做,這對你沒有壞處。"
難得王銘宏能夠敞開心扉,指出這裡面深層次的東西,令厲元朗獲益匪淺。
同時他也知道,金可凝之死所帶來的影響,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終,消失在時間長河裡。
之後,王銘宏又和厲元朗聊起拜州市,言下之意,也替弟弟王占宏解釋,為什麼要把厲元調出東河省。
箇中原因,大家都明白。
是為厲元朗好,也是給王占宏減輕壓力。
總之,是個雙贏的結果。
厲元朗也在想,為什麼偏偏是榮山省,地方那麼大,調到哪裡都好,卻是荒涼的西部。
直到這會兒,他也沒搞懂原因。
隻是他不能問,王銘宏也不一定能說。
想說的話,早就說了。
留在這裡吃過晚飯,厲元朗決不能留宿的。
終歸是王銘宏的住處,不是妹妹家。
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鬨出什麼閒話來。
厲元朗也沒去妹妹在京城的家,那裡好久沒人住了,冷冷清清。
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夜。
次日一早,先去祭拜父母,隨後,便直飛榮山省的省會禹川市。
航班晚點半個小時,厲元朗走出禹川機場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時間太晚,厲元朗沒有麻煩任何人,就在省委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下,這樣更方便明天前去報到。
安頓完畢,厲元朗走出賓館,獨自一人漫步在禹川的大街上。
禹川的氣候比允陽略微高一點點,一兩度的氣溫,已經讓厲元朗感受到了炎熱。
西部不同於北方,這裡氣候乾燥,風沙大。
即便是夏天,空氣中品不到潮濕,更多的是涼爽的微風。
終歸是省城,繁華熱鬨。
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街兩邊行人如織。
由於對禹川不熟悉,厲元朗沒走多遠,從手機上查到附近有小吃一條街。反正他還沒吃晚飯,便背手走過去,順便解決肚子問題。
此刻已是晚上八點多了,小吃街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空氣瀰漫的香味,老遠就能聞到。
他邊走邊看,藉以尋找美味。
當他走到一家清真牛肉麪館的時候,支在門口的大鍋裡,散發出來的牛肉香氣吸引了他。
外面有幾張桌,全都坐滿了人。
厲元朗隻好走進麪館裡,偌大的大廳照樣人滿為患,找不到一張空桌子。
這時,有服務生過來,詢問他幾位。
厲元朗伸出一根手指,"就我自己。"
服務生張望半天,無奈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沒地方了。"
厲元朗非常失望,正轉身要走,卻被服務生叫住,"先生,你介意和别人拚桌嗎"
厲元朗笑了笑,"沒關係,隻要人家願意就行。"
"你等一等,我去問問。"
不到五分鐘,小夥子快步跑來,說有一桌客人同意拚桌。
得到厲元朗應允後,便把厲元朗帶到那一桌跟前。
這是一張長條桌,能坐四個人。
對方剛好三位,有一個空地方。
打眼一看,三個人裡有兩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點。
每人一大海碗牛肉麪,沒有喝酒,純粹就是吃飯。
厲元朗衝三人點頭致謝,"添麻煩了。"
三人瞅了瞅他,歲數大的扯過餐巾紙擦了擦嘴,客氣迴應:"沒關係,出門在外誰都不容易。"
厲元朗非常好奇,笑問:"這位同誌,你怎麼知道我是外地人"
他的話一出口,三名男子全都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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