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安保級别沒有以前那麼隆重了,白晴反倒輕鬆許多,還說這樣才好,是她想要的生活。
坐在紅旗車後座,非常密閉的空間裡。
厲元朗和白晴相對而坐,他首先問起,"你爸爸為什麼要見我。"
白晴給厲元朗倒了一杯果汁,搖頭說:"不知道,他隻說想見你一面,一會你就知道答案了。"
"白姐,你爸爸把你弄到他身邊,是不是前一陣子這邊的局勢很緊張"
白晴淡然說:"你這是明知故問。其實早就緊張了,我們上一次見面你就能看到,我身邊有那麼多人保護,就是防備出現意外。"
"元朗,把你調到祥北省,何嘗不是在保護你呢"
"要是你留在東河,以你當時的身份,很可能受到波及。在那個時候,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被抖摟出來,正好提供把你調走的時機和藉口。"
"祥北省很安全,那裡是乾淨的,你以普通身份去工作,順便測試你的能力,看看你在逆境中表現如何。"
"總之還不錯,你做的非常好,縱使你的升遷有藉助你妹妹的關係,好在你的確做了幾件大事,尤
事,尤其在公共衛生安全這方面,你做得足夠好。"
厲元朗埋藏在心中的最大疑問,在白晴這番話說出之後,終於得以印證。
"這麼說來,我被貶的真正原因,就是你爸爸的主意了。"
厲元朗釋然,也懂得表面上的殘酷,實則是暗地裡的良苦用心。
"我爸爸隻是在看,至於細節他不掌握。表面上是水慶章製裁你,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爸爸觀察之下。我爸爸隻管大方向,這裡面還有個度的問題。"
"對你可以打壓,可以懲罰,但是不能超過這個度。把你徹底打趴下,讓你一蹶不振,永遠站不起來。那樣,誰都不希望看到。水慶章是,我爸爸也是。"
厲元朗明白,這就是為何自己住院期間,水慶章會派黃立偉看望自己,並予以治療上的支援。
與其說,當初是水慶章收拾他,莫不如說,是得到白晴爸爸默許的。
這其中盤根錯節,利益交織。
實在太深奧了。
但是有一點他有些不理解,水慶章既然按照白晴爸爸意圖行事,最終為何也受到撤職查辦的處理
同時,白晴爸爸作為地位相當高的人物,為何獨獨對他予以重視
胸膛中散去的疑雲,又都彙聚成一個個巨大謎團,洶湧滾動,越聚越厚。
白晴爸爸居住地在西山,基本上和金老爺子家有些相似。
一棟很長的二層小樓,層層崗哨,嚴格佈防。
好在這輛加長紅旗車有通行證,而且車牌號十分顯眼,執勤守衛一看,果斷放行。
白晴陪同厲元朗走進來,早有一位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子等候。
引領厲元朗沿著長長走廊走到一個房間前,敲了敲門,得到裡麪人迴應:"進來。"
那人首先推門進去,不一會兒出來告訴厲元朗,"首長請你進去。"
這是厲元朗第二次近距離接觸白晴爸爸。
退下來的他,頭髮略有花白,尤其鬢角處,白的非常多。
精神頭依然矍鑠,並沒像有些人退下來,馬上變得萎靡不振。
"坐吧。"他走到沙發處,指了指身邊一排空位子。
等到他坐下後,厲元朗才在和他相隔一個空沙發的地方規矩坐好。
白晴爸爸招了招手,"坐在我身邊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離那麼遠,說話不方便。"
厲元朗這麼做是本著級别嚴重不對等的尊重,既然她爸爸沒有在意,厲元朗隻好照做,在白晴爸爸身邊,斜著身子坐好,一副聆聽神態。
"抽菸吧。"他指了指沙發扶手上的煙盒,示意厲元朗自己拿。
"謝謝,我不抽。"
也沒有繼續謙讓,白晴爸爸自顧抽出一支菸,厲元朗手疾眼快給他點燃。
深吸一口,他才慢悠悠說道:"找你來,是想和你談一談。"
"我想你已經知道,把你調出東河省的事情,這裡我就不贅述了。"
話鋒一轉,他突然眼神淩厲的看向厲元朗,"你說實話,對於我的做法你是不是心有不平"
但凡做到這個位置的人,本身就有不怒自威的氣勢,現在他看厲元朗的眼神裡,看似平和,實際上透出來的是一種很強大的威嚴。
讓人感覺到整個被看穿一樣。
即使厲元朗有過接觸經驗,可還是被白晴爸爸這道目光給震撼住了。
好在他很快調整了神色和思路,深深點了點頭,"有。"
在白晴爸爸面前,厲元朗沒有撒謊的必要,也逃不過白晴爸爸的火眼金睛。
要是他沒說實話,估計這次談話就會到此終止,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顯然,厲元朗誠實的態度,深得白晴爸爸滿意。
"很好,你說了實話,至少你是誠實的,人品是沒有問題的。"
說到這裡,他口氣一轉,談及一個相當嚴峻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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