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您的這一筆同樣也是這麼寫的,絲毫不造作,不僵硬,非常隨意,可隨意中又透著飄逸和灑脫。"
"寫字和人的心境修養有關。想必您在寫這副字的時候,一定心情大好,寫起來準是一氣嗬成,沒有停頓。"
"元朗啊元朗。"難得唐智心裡高興,臉上始終掛著笑意,搖了搖頭說:"你把我都誇得都找不到北了。"
"唐書記,我真沒誇您,我有一說一,說的是真心話。"
"無妨。"唐智擺了擺手,破天荒從桌子上拿起煙盒,遞給厲元朗一支菸。
能夠抽上唐智的煙,說明是一種態度,也是一件殊榮。
厲元朗顧不得醫生的戒菸令,該抽的煙要抽,該喝的酒也必須喝,否則的話,就是不識抬舉。
厲元朗雙手接過來,馬上掏出打火機先給唐智點上。
回到座位上,唐
上,唐智悠閒的邊抽菸邊感慨說:"隻可惜,果大師出了事情被處理後,人低調多了,深居簡出,很少露面,也很難看到他的作品了。"
忽然想到什麼,唐智問道:"我記得果大師出事就是在你們東河省"
"是的。"厲元朗頷首,"我不欽佩果老的人品,我佩服是他對書法的造詣和理解,真的很高。"
唐智深有同感,順嘴說:"有時間,我要請你給我單獨指點一番,畢竟你是受到果老真傳的,不像我,僅僅屬於業餘愛好,全憑感覺。"
"唐書記客氣了,應該是您指點我才對。我寫出來的東西和您相比,差得很遠,不是一星半點兒,是很多。要不然,我豈能把這幅字給認錯了。"
"哈哈!"唐智再次大笑著,這是由衷的笑,是由心底往外迸發出來真情實感的流露。
厲元朗見狀,適時掐滅香菸,站起身來向唐智微微躬身說:"我隨時聽候您的召喚。"
"好,咱們一言為定。"唐智也站起來,一直把厲元朗送到門口。
等到厲元朗的身影消失後,他折返回來,站在那副字跟前,整整端詳了很久、很久……
李可為非常納悶,他是親眼看見唐書記把厲元朗送到門口,而且唐書記興致頗高,和厲元朗有說有笑。
這種情況非常少見,就是侯區長,也沒見唐書記這麼對待過。
厲元朗這是和唐書記說了什麼難道是講笑話把他逗樂的
李可為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行,一定要問清楚,否則,這可不是個好苗頭。
想來已經很久沒去一科轉悠了。
於是,李可為處理好手頭事務,擺出科長架勢,慢悠悠走下樓梯,來到一科辦公室。
沈聰何薇還有厲元朗,都在各忙各的事情,唯獨沒看見方儒先。
他輕咳了一聲,三個人先後抬起頭來,沈聰更是臉上堆笑迎上前來,客氣問:"李科,有什麼指示"
李可為平淡的說道:"哪來那麼多的指示,就是隨便過來轉一轉。老方呢"
他一眼叨見方儒先空著的辦公桌。
"請假了。他兒子的學校來電話,讓他去一趟,估計他兒子又惹禍了。"沈聰回答說。
李可為眉頭一擰,"這個老方,工作時間怎能說走就走咱們必定不同於普通部門,萬一唐書記那裡有急事,耽誤了唐書記的工作,誰能負得起責任。"
沈聰連連稱是,並說:"這不厲元朗回來了嗎,有他在,還有我給他把關,真是有寫稿子的任務,絕不會耽誤事。"
"很好,你把握住就行,别讓我跟著受連累。"
沈聰腦袋像啄木鳥似的,一直點個不停。
李可為說著話,不自覺間走到厲元朗面前。
厲元朗的注意力還在電腦上,沒發現李可為。
沈聰正要打斷他,卻被李可為擺手製止。
他原是打算找厲元朗單聊,以此套出厲元朗和唐書記到底說了什麼,讓唐書記心情愉悅。
結果面對厲元朗的那一刻,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自己真是猴急沉不住氣,厲元朗能不能說放在一邊,不就是讓唐書記開心嗎,有什麼了不起。
或者僅僅是唐書記原本心情就好,偏巧讓厲元朗趕上了,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他碰上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厲元朗才來多久,是,年齡上比自己大幾歲,吃的鹹鹽比自己多一點,唐書記怎會看上他
不太可能。
就是一個書呆子,除了修改唐書記講話稿一件事,沒看出來厲元朗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用把他當成對手,倒是提防沈聰才是最主要的。
一念及此,李可為瞬間打消了想法,邁著方步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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