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我隻是有把厲元朗調到南陵的想法,沒有付諸實施,否則的話,那位對我也會有微詞。"
阿才靠在椅背上,深思熟慮道:"我在你爸爸身邊多年,學到不少本事。你爸爸他們坐到那個位置,心裡所想的事情,一般人不會想到。"
"因為他們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我們看眼前,他們看長遠。"
"一開始,我覺得厲元朗出事,白晴絕不會不管,肯定出手相幫,厲元朗應該沒事。"
"可我想錯了,白晴那邊一點動靜沒有,這就透著不對勁了。"
"原來門道就在他爸爸那裡,準是他不讓白晴摻和的。故意讓厲元朗經受考驗,有助於他將來的成長。"
聽著阿才分析完,穀政川跟著點頭。
他拿起桌上的香菸,摸出來一支正準備點燃,忽然外面刮來一陣風,把打火機的火苗吹滅。
但是穀政川卻沒有再次點著,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雙眉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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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阿才愣住,忙問穀政川:"大少爺,你在想什麼"
穀政川忽地站起身來,把阿才房間裡的所有窗戶和門關得嚴嚴實實,還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外邊,確信沒有人。
阿才被穀政川這一出弄得有點發矇,不解的看向他。
關好窗門,穀政川把手中的香菸和打火機放在桌子上,特意換到距離阿才很近的椅子上坐下,湊過頭來低聲說:"才哥,你說那位這麼關注厲元朗,會不會有意把他和白晴往一塊撮合……"
阿才聽聞,頓時驚得眼睛瞬間瞪起老大。
"不會吧"
穀政川繼續說:"你想想看,厲元朗就是芝麻大的官,在那位眼睛裡根本不夠看,他為什麼關注厲元朗"
"白晴雖然比厲元朗大,但也隻大了四歲而已,關鍵是厲元朗這人正直,不貪財,有成為高官的潛質。"
"這回厲元朗私生活出現問題,他一定算到水慶章肯定重拳出手,要把厲元朗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難以翻身。"
"這不正好給了考驗厲元朗能力的機會嗎況且,厲元朗經此一事,今後在個人生活方面準會慎之又慎,不會亂來。"
"要是厲元朗足夠出色,在魯高市有了成就,他在大力培養,成為他的乘龍快婿不是沒有可能。"
阿才聽著穀政川的這番話,默默思考一陣,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他驚呼著一拍大腿,"怪不得主人不讓小月和厲元朗離婚,他是不是也在防著這一手"
"有道理。"穀政川摸著下巴喃喃道:"我爸爸或許早就看穿這一點,知道厲元朗有成大器的潛質,要把厲元朗留在穀家,不要便宜了外人。"
"哎呀!"穀政川懊悔的砸了一下拳頭,"水慶章啊水慶章,真要如此,可是要壞大事的!"
"不行。"穀政川突然站起身,掏出手機。
阿才忙問:"你要乾什麼"
"我給厲元朗打給電話,爭取勸說他迴心轉意,和小月複婚。"
"你等一等。"阿才騰地過來,一把按住穀政川的手,阻止道:"大少爺,萬萬不可。"
"怎麼"
"厲元朗目前和我們穀家的矛盾不可調和。大小姐他們收拾他這麼慘,二少爺又抱走了他的孩子,他對穀家人恨之入骨,絕無複婚可能。"
穀政川冷靜下來一想,的確,他的弟弟和妹妹把厲元朗傷得不輕,怎會迴心轉意
隻是眼瞅著放走厲元朗,他實在不甘心。
阿才扶著穀政川重新坐下,安慰道:"大少爺,你也不要懊悔,我覺得厲元朗真是和白晴結合,對咱們也不是不好。"
"何以見得"
"别忘了,他的兩個兒子可都在咱們手上呢。另外,他的女兒在南陵省,也在你的治下。"
看著阿才狡黠的笑容,穀政川明白了。
阿才這塊老薑,還真得挺辣。
看來,他在老爺子這裡,的確學到不少東西,穀政川都自歎不如。
厲元朗遠赴祥雲區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出來。
昔日的同事朋友,紛紛給他打電話詢問,並送去安慰。
有甘平縣的,有水明鄉的,還有西吳縣和廣南市政府的,最多的是戴鼎縣。
這其中,尤以金勝的電話,最令厲元朗意外。
倒不是金勝這個人,而是他在電話裡提到的一件事。
"元朗,你離開我心裡很難受,希望你在祥雲區好好工作,不要因為一時的不如意,而喪失你的理想。"
"謝謝老哥……"厲元朗實在說不出别的,心裡一陣酸楚。
"唉,你走了,我心裡空落落的。"金勝歎了口氣,"想不想知道,接替你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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