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女子開門下來之前,再次提醒厲元朗,一會兒見到金家人,注意言辭,尤其是襲胸之事。
"金大小姐,我就是腦子不好使,也會被你不厭其煩的再三叮囑記住的。不過你也不要總是糾結,提醒多了反而會讓我記憶深刻,永遠忘不掉。"厲元朗無奈,女人嘴碎起來真是招人反感,說的腦瓜漿子都疼。以後誰要是娶了這個女人,除非耳背,要不然非得讓她折磨鬱悶不可。
"還說,我說可以,就不允許你說。"女子又拿出霸道一面,若不是在這個大院子裡,怕家人看到,估計又是粉拳小腳的一頓問候厲元朗了。
女子扭著挺圓的臀型走在前面,領著厲元朗進了房子裡,往左側一拐,直接推開門,說道:"爸,人我給你接來了。"
果不其然,女子果然是金家人,更令厲元朗意外的是,她竟然是金維信的女兒。
金維信此時正坐在辦公桌上看著電腦,聽聞厲元朗趕到,起身站起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金部長,過年好。"這次,厲元朗自然沒有空著手登門,他手裡面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女子則在旁邊鄙夷的一撇嘴:"年都快過去了,還拜個什麼年,沒誠意。"
"可凝,别沒大沒小的,元朗是我的客人,對待客人應該熱情有禮貌,小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都當成耳旁風忘記了嗎"金維信板著臉訓斥金可凝幾句。
金可凝根本沒當回事兒,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是我女兒可凝,元朗,你們應該在路上就認識了吧"金維信把女
維信把女兒推到厲元朗面前,本打算讓他倆握手相識。
厲元朗邊伸手邊笑著說道:"金部長,說起來慚愧,我還以為金小姐是司機呢,就沒問她的名字。"
不是沒問,是問了人家沒說。
可是尷尬來了,厲元朗的右手伸在半空中,這位金大小姐看都不看,更甭提伸出嬌嫩的小手呼應厲元朗,反倒把兩隻手死死背在身後,表情裡透著置之不理的厭惡神態。
"你這孩子,元朗跟你握手呢。"金維信忍不住提醒女兒一下,可是金可凝依舊沒有反應,還把下頜揚起,眼睛望向别處。
厲元朗也不計較,把手迅速抽回,和金維信客氣說了幾句話,金可凝則趁機離開。反正他們談事,她不願意參與也懶得聽,轉身回樓上房間了,走時連個招呼都不打,非常有個性。
金維信無奈直搖頭:"我和她媽媽平常工作太忙,又不在身邊疏於管教。她從小就跟京城的爺爺奶奶生活,都讓老人家給慣壞了,你别介意。"
"不會的,金部長,您的女兒性格獨立,很有主見。來的時候,我看有專人保護她,我多嘴問一句,您是不是已經為她選好婆家了。"厲元朗沒有避諱,直接提到那個所謂唐家。
"噢"金維信眉毛挑起來,很感興趣的反問:"你指的是唐家人嗎"
"好像是的,我聽可凝姑娘提了一嘴。"
"嗯。"金維信深深點著頭,表情裡閃現擔憂神色,歎口氣道:"這門親事是我爺爺訂的。"隨即苦笑:"我這個當爸爸的都沒權利決定,老爺子的話一言九鼎,在我們家裡隻有絕對服從,沒人能夠改變。"
聽得出來,金維信對於這門親事也是不滿意,他心裡憋著一肚子話,可是他和厲元朗畢竟沒到什麼話都說的地步,也隻能繼續憋著,不可敞開心扉。
不過他看到厲元朗手中那個包裝精美的木質漆盒,轉移話題好奇問道:"這是給我爺爺帶來的禮物吧"
"嗯。"厲元朗忙說:"晚輩見長輩哪有空手的道理,所以我準備了一件小禮物,拿不出手,請您别見笑。"
"元朗,你太客氣了,不用搞這些門道,再說,老爺子若是知道會批評你的,他最反感搞請客送禮這一套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弄出來,免得惹老爺子生氣。"
"您放心吧,我的東西不算貴重又有意義,保準老爺子會喜歡。"厲元朗胸有成竹,為這個禮物,他琢磨了很久,直到突發靈感才準備出來的。
"那好吧,你既然有把握就隨你意,東西我不問也不看,見了老爺子你直接交給他,萬一看到他沒有任何表情,就趕緊拿走,這是他要發火的前兆。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先去見見老爺子吧。"
厲元朗答應著跟隨金維信走向走廊另一側,老爺子住在一樓最東側的大房間裡。
金維信走到門前抬手輕輕敲了幾下,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說話聲音:"進來。"
推開門,金維信示意厲元朗等在外面,他進去問個話,看看老爺子能否有時間接見他。
今天,金家子女從四面八方趕回來,都要給老人家拜年,畢竟是八十多快九十的人了,金老爺子剛剛接受完孫輩的祝福,正靠在躺椅上,瞅著精神頭還不錯。
"爺爺,厲元朗到了,正在門口等候,您見他嗎"别看金維信已經是副廳級的組織部長,可在他爺爺面前特别畏忌,說話小心翼翼,十分謹慎。
"可以,你叫他進來,我們見一個面就行,不要占用太長時間,我有點累了。"金老爺子發出指令後,對身邊一女子說:"依夢,你要不要也見一見他"
"不用。"金依夢對於厲元朗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但是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厲元朗對她有恩又有仇。
恩的地方是說服展鵬飛和她斷絕來往,保住了展鵬飛的安全。仇的方面,是她以後再也見不到心上人了,這段感情的終止,對金依夢打擊還是蠻大的。為此,她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顯得别以前老了不少。
那晚在京城飯店,金依夢和表侄女金可凝喝酒,正好聽到厲元朗請客,金依夢索性替厲元朗付了賬單,並且一再隱瞞她的真實身份。這麼做就是還厲元朗搭救展鵬飛的恩情,剩下的隻有恨了。哪來的心思見仇人,乾脆從房間另一側門裡離開,暫時不見厲元朗。
是的,那晚在二樓包房裡喝酒的,正是金依夢和金可凝姑侄兩人。
自然了,這一切厲元朗仍舊矇在鼓裏,在得到金維信的回話和囑咐後,厲元朗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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