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西爵詫異地看向自己,長公主說:"陛下昨日叫我進宮,想為你指定一門婚事。"
秦府,大朱氏的房間內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秦淮景滿眼都是對母親的關切,"為何咳得這麼厲害娘,要不要請個郎中過來給您瞧瞧"
大朱氏趕緊拉住兒子。
"老毛病,喝點湯藥就好了。"
房間內,除了母子二人,薑歲歡也被叫了過來。
她悠哉悠哉的喝著茶,順便欣賞這母子倆在自己面前上演母慈兒孝的精彩大戲。
至於大朱氏那一臉病態,三分真,七分假,不過都是為了作局。
隻是第一局被小朱氏和方梨那兩個不成器的蠢貨搞砸了,所以才上演這第二局。
"歲歡,今日發生在將軍府門口的那些事,李嬤嬤已經告知我了。"
"都怪你姨母和表妹不懂事,出門在外亂買東西。"
說著,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這兩日我身子不好,沒在事發時出面教訓那兩個東西,你做小輩和嫂嫂的,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薑歲歡並未猜錯,大朱氏的確在裝病。
這兩年,她的身體在薑歲歡治療下日益康複。
雖不至於徹底痊癒,照比當年也是大有好轉。
來京城前,大朱氏是真心感激薑歲歡的。
不但用自己的嫁妝添補秦家,還幫她治療多年的肺疾。
這樣的兒媳婦,提著燈籠都難找。
可人心都是貪婪的。
薑歲歡做事再怎麼周到,也改變不了她的出身。
所以利益面前便有了算計,哪怕被算計的這個人曾經掏心挖肺的對她好。
當剩餘價值被榨光時,也要做出最後的犧牲。
而大朱氏這麼做,是逼著薑歲歡與秦淮景綁定。
隻要坐實兩人的關係,她便沒臉再提合離。
不提合離,就不會在銀子上亂作文章。
等淮景日後當上太子,後宅中的女人,還不是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秦淮景並不知道大朱氏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知道今天這場丟人現場的戲,他娘也跟著參與其中。
"娘,姨母和表妹為什麼不回自己的家"
他對小朱氏和方梨的感情並不深。
那二人投奔到奉安時,他正在邊境與南楚對抗。
隻從母親送來的信件中得知,府中多了兩位食客。
年少時,與姨母和表妹見過幾面,談不上多深厚的感情,隻知道她們是自己的親戚。
經過今日這一鬨,秦淮景對小朱氏和方梨是徹底厭了。
像吸血鬼一樣賴著不走,就連母親和薑歲歡來到京城,那兩人也厚著臉皮跟過來。
大朱氏拍了拍兒子的手臂,"你姨母原來住的地方被大水衝得沒有人煙,姨父和府中的親人到現在也是下落不明。"
"官府後來統計過,那場大災,死了七千八百人,你姨母所在的縣城,也才不到一萬人。"
"我隻有她這一個妹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無家可歸。"
轉而又看向薑歲歡,"我也沒想到她們一下子會花出去那麼多銀子,倒是讓你破費了。"
她隻讓小朱氏和方梨製造點是非,好逼迫薑歲歡和秦家綁定。
沒想到那母女二人如此貪心,出門一趟,竟花掉兩千兩。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薑歲歡維持著好脾氣的人設。
"給姨母和表妹花的銀子,都已記在將軍的賬上。"
朝腰間的荷包處拍了拍,薑歲歡笑得滿臉燦爛。
"就在方才,將軍當著眾人的面,給我打了一張欠條。欠條在手,我不怕將軍日後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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