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孃家和夫家聯手寵了四十幾年,早養成她嬌貴又無理的性子。
任何人,哪怕是她的至親,也不準在她面前說一句重話。
所以薑歲歡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明明已經被父親帶進薑家大門,卻連服軟認輸都學不會,偏要倔著性子與母親對著乾。
活該她身上流著盛婉書的血,卻被盛婉書這個親生母親厭惡之至。
薑知瑤的做低伏小,果然把盛婉書拿捏得死死的。
一把將女兒摟在懷中,盛婉書柔聲安慰:"好孩子,你有什麼錯,錯的是你不辨是非的父親。"
眼看認親的重點偏離軌道,薑時安不得不出聲挽回局面。
"母親,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薑歲歡真是我薑家的孩子,不管您心中喜歡她還是厭惡她,都得承認她的身份。"
"不但父親容忍不了他的親生骨肉流落在外,我們幾個做兄長的,也不會讓妹妹獨自一人漂泊在外。"
"至於周嬤嬤有沒有在這起事件中胡編亂造,我個人覺得可能性不大。"
"她想陷害柳嬤嬤,早在十八年前就陷害了,沒必要等十八年後再搞事情。"
"如果不是我主動派人去異鄉尋找,周嬤嬤這輩子都不會踏上京城的地界。"
"所以知瑤一說,在這起事件中立不住腳。還有就是……"
薑時安目光犀利地看向柳嬤嬤。
"當年在母親身邊伺候的碧蓮,無緣無故淹死在井中,這本身就透著一絲不尋常。"
"我不知道母親當年為何沒有追查此事,她是您的貼身婢女,死得那麼不明不白,母親心中就沒生過疑惑"
隻可惜那個時候他年紀還小,對相府後宅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根本看不懂。
而父親那個時候在忙什麼
在忙著幫剛上位不久的陛下穩固朝堂。
父親與陛下在年輕的時候是摯交好友,彼此的感情勝似親兄弟。
父親將全部精力用於朝堂,哪有工夫關心後宅子裡究竟死了幾個婢女。
如今再扒出那段過往,很多邏輯也就通順了。
盛婉書高聲質問:"時安,難道你懷疑是玉紅殺了碧蓮"
柳玉紅趕緊又跪了下去,"大公子快饒了奴婢吧,奴婢與碧蓮親如姐妹,怎麼可能會對她下殺手奴婢真的是要冤枉死了。"
接連發生這麼多事,盛婉書被氣得有點語無倫次。
"你們,你們幾個!"
盛婉書指指薑政言,又先後指向三個兒子。
"眼看就要過年了,非要搞出這種這些亂七八糟,讓我們一家子不消停。"
"都逼著我認女兒是吧,好,認下她也不是不行,拿出說服我的證據。"
"既然滴血認親做不得數,就找一個讓我信服的藉口,證明她確實是我生的。"
"别妄想用一塊胎記來打發我,在我的記憶中,女兒手臂上就是沒有胎記的。"
"不要周嬤嬤說什麼你們便信什麼,也别因為知瑤與她是同一天生日,就說她是我生的。"
"世上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孩子多了,怎麼别人不是我的種,就她是呢"
盛婉書平時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隻有被逼急的時候,才會這樣有失儀態。
她惱怒地瞪向薑歲歡,"你說,你用什麼證明是我的親生女兒"
薑歲歡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是你們薑家求著我來認這門親,我可從來都沒主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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