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書並沒有注意到女兒與柳嬤嬤之間有什麼異樣。
"僅僅因為一塊胎記,就說相府的女兒另有其人,夫君,你不覺得自己過於武斷了"
薑政言與盛婉書恩愛二十幾年,他是真心愛著這個女人。
所以任何時候,都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看到妻子的抗拒情緒這麼明顯,薑政言決定用事實說話。
衝薑時安使了個眼色,沉聲命令,"把人帶上來。"
薑時安點點頭,對門外下了一道命令,"楚回,帶人進來吧。"
房門開了,楚回將一個受過重刑的黑衣男子提到眾人面前。
薑歲歡一眼便認出此人的身份,正是一品堂的頂級殺手,飛鷹。
打得這麼慘,想來審問過程中沒少受罪。
看到飛鷹出現在眼前,柳玉紅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薑知瑤雖然也怕得要死,但眾人面前,她絕不能讓自己露出一絲怯色。
被楚回重重踢了一腳,飛鷹極其狼狽地摔倒在地。
薑時安揪起飛鷹的衣領,強迫她看向屋內眾人。
"說說吧,那天晚上為何要追殺一個弱女子,雇你殺人的幕後指使者又是誰"
過重的刑罰,早把飛鷹的驕傲折磨沒了。
還沒等薑時安給他上手段,便一手指向柳玉紅,"是她,是她花了一千兩銀子,讓我除掉一個叫薑歲歡的女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柳玉紅臉上,彷彿在等她給出解釋。
盛婉書也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不敢相信這所謂的證人,真的會將矛頭指向柳玉紅。
她可是自己在這世上最信任的心腹啊。
朝夕相處這麼多年,柳玉紅一直對自己有求必應。
甚至為了留在她身邊伺候她,連當年的大好姻緣都放棄了。
如果一個人可以偽裝真性情,不可能幾十年如一日的保持一張面孔。
所以夫君指控柳玉紅在十八年前換孩子時,她才覺得是一場無稽之談。
"玉紅,你真的買凶殺過人"
"撲通"一聲,支撐不住身體重量的柳玉紅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夫人,他胡說八道,含血噴人,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是冤枉的。"
跪下去的那一刻,柳玉紅渾濁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隻要抵死否認這件事,以盛婉書對她的信任程度,定會竭儘全力保她性命。
而且從目前的局勢不難判斷,盛婉書對薑歲歡非但不喜,甚至還對她厭惡至極。
主仆在一起三十多年,柳玉紅非常瞭解盛婉書的脾氣。
就算證實薑歲歡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也會為了薑知瑤將認親一事反對到底。
想通這些,柳玉紅心中也有了底氣。
"我與薑歲歡無冤無仇,為何要買凶雇人殺她滅口"
"相爺,夫人,這在情理上根本說不過去。"
"定是有人想要害我,才編出這種無稽之談給我定罪。"
薑時安冷笑著問:"柳嬤嬤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人用這種方式加以陷害"
"就像嬤嬤方才所言,你與薑歲歡之間無仇無怨,情理上不會買凶殺她。"
"可是這個人!"
薑時安指向飛鷹,"他是一品堂的殺手,專乾殺人越貨的買賣,現在一口指認你花銀子讓他誅殺薑歲歡。"
"不如嬤嬤給我解釋解釋,何等仇怨,會讓他誣陷你一個後宅婦人"
"難道柳嬤嬤與一品堂這個殺手是舊識"
"若真如此,那柳嬤嬤的底細可就要好好查一查了。"
"相府在京城的地位非常特殊,憑你的身份,與殺手勾結,我們相府可是容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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