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嫁過兩次,兩段婚姻都一言難儘。"
"追根溯源,與當年背刺她的婢女有很大關係。"
"我從我娘這兩段失敗的婚姻中得出結論,隻有潔身自好不亂搞的男人,才不會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
"你看那武昌侯,府中納了一堆小妾,整日爭寵不斷,雞犬不寧。"
"要是沒有我孃的地位那撐著,偌大的武昌侯連個當家的主母都沒有。"
"但凡他當年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娘也不會動用皇權資本,把武昌侯府禍禍成現在這個局面。"
"京城裡的人誰提到武昌侯府的時候不說一句,白瞎他年輕的時候長了一張還能看的臉,卻栽在一個婢女身上。"
"有武昌侯這個後爹給我做倒黴的榜樣,歲歲,我這輩子都不會犯與他相同的錯誤。"
薑歲歡:"……"
為了證明與金喜之間清清白白,鳳西爵真是一點也不介意把武昌侯拉出來做反面教材。
而他這副急吼吼表明立場的態度,也讓薑歲歡覺得很是有趣。
如果六年前沒有測出那步天機,兩人現在會是什麼關係
不敢想,也不能想。
出了府門,鳳西爵目送薑歲歡上了馬車。
還不忘隔著車窗叮囑對方,"遇到棘手的麻煩一定派人來我府上送個信,别擅作主張,衝動行事。"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各種關係盤根錯節。"
"就算不為你自己的安危著想,也得為你的貓想一想,你也不希望你的貓有朝一日沒人管吧。"
薑歲歡衝鳳西爵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外面天涼,快回去吧。"
鳳西爵還是不放心,攔著車,絮絮叨叨囑咐了一堆有的沒的。
直到薑歲歡眼淚汪汪地打起了哈欠,才依依不捨地放她離開。
殊不知,鳳西爵在郡王府門口送薑歲歡離開的這一幕,被守在不遠處的賀初雲儘收眼底。
如果不是無路可走,賀初雲也不會把求助的目光放在鳳西爵身上。
被郡王府管家拒之門外時,她整顆心都涼了半截。
還以為藉著當年那段恩情,會讓鳳西爵對她另眼相看。
果然是她奢望了。
不甘心就這樣被打發走,便忍著冬日的寒風在外面等。
隻要鳳西爵還在,就總有出府的時候,苦苦等候一個時辰,卻被她看到那麼驚悚的一幕。
從不與任何女子打交道的鳳西爵,竟會在府中招待嬌客。
因為距離有些遠,聽不清那二人之間都說了什麼。
但從兩人的神情和動作不難看出,鳳西爵與那姑娘之間極為親近,就連看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化不開的濃濃寵溺。
直到薑歲歡的馬車消失在街頭,鳳西爵才要轉身回府。
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道嬌弱的呼喚,"哥哥。"
循聲望去,鳳西爵看到了賀初雲。
寒風中,她身上穿的並不保暖,隻披了一件薄薄的鬥篷,雙頰在風中凍得通紅。
反觀鳳西爵,肩上披著厚厚的大氅,衣領和衣襟處都是柔軟厚重的貂毛。
比現在溫度再低幾分,也扛得住凍。
"你怎麼還在"
鳳西爵眼中沒有絲毫憐惜之意,甚至對賀初雲會出現在這裡感到厭煩。
賀初雲鼓起勇氣走向鳳西爵,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眼中還盛滿了委屈的淚水。
"求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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