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要不要看看?”
宋行長臉上露出諂媚的表情。
“不必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身外之物她根本就用不著,有人打理是好事,放在自己身邊反而成了累贅。李長生自以為自己的資產入了銀行的保險櫃而變得很安全,他不會有任何動作。反而會竭儘全力的去打理好這些家業。
玥靜想著再過些時日,等她把所有的事情解決後,找到合適的可靠的人再來處理。
雖然玥靜是這麼說,可是宋行長還是覺得有必要將李長生拿來的東西讓玥靜過目一下,於是他讓秘書將早放在辦公室的保險箱裡的房屋地契拿出來,在玥靜面前一一打開。
“少夫人,為了穩重起見,您還是過目一下比較好。
玥靜眯了眼,看著桌子上的那些東西。有些宅院與田地的時間都超了五十年以上,他們的年紀比李長生還大,想也不用想,這些都是玥靜外公的家業了。
樓家的東西永遠屬於樓家。李長生之前敗掉的資產,她也要一併追回來。大太太與三姨太這麼忘恩負義,李長生將來在選女人上面也會睜大眼睛有所收斂,相信她也不會再在女人身上大手大腳的花錢了。
“宋行長處事居民謹慎了,我就更放心了。”
玥靜的手沒有去翻動那些東西。以表示對宋行長的信任,這使得宋行長心裡更加感激。
玥靜坐上黃包車,天空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薄雨,輕霧瀰漫中,她打濕了濃重的劉海。連前方的路看上去都有些迷濛了。
玥靜走了之後,李長生和白詩雅反而陷入了沉靜。
“我再問你一遍,那個野種到底是你跟誰的?”
李長生若大的家業要是給了來曆不明的人,别說是他,任何人都不會答應。
白詩雅想著反正也死無對證,不如重新再編一個她早就想好的謊言。
“敬亭的確不是你的兒子。”
話一出口,李長生頓時眼中就起了殺意。白詩雅忽略了他眼中的怒火,繼續說道。
“但他也不是我的兒子。當年我產下的是個死胎,無奈之下隻得讓乳孃為我找來一名無父無母的孤兒,代替了敬亭。”
她言語誠懇。李長生聽到她說的不是跟外面的男人生的,眼中的怒意稍微有了些緩和。
可是無論怎麼說,白詩雅始終是騙了他。
“你把我們的兒子埋哪了?”
李長生想要驗證白詩雅話裡的真實性。
“這麼多年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乳孃也死了,當年是乳孃去做的這件事情。”
所有與李敬亭有關的人早就灰飛煙滅了。李長生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詩雅,這些年來我最看走眼的人大概就是你了。”
他一直以為她單純懵懂,有一個好的家世,跟沒落的樓夢景比起來,是自己大好前程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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