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沈墨皺著眉頭仔細想了起來,"怎麼養花護花,怎麼做胭脂,都是靈凡教我們的,我們隻是按她說的做。"
沈雨燃道:"毒藥必然是從外頭帶進府裡的,你們帶過什麼東西來嗎"
"帶的東西"沈墨冥思苦想,"我們就帶過伯母做的點心啊。"
因著沈雨瀾跟沈雨燃關係變好,每回她們來别苑,大伯母都會做些家鄉點心讓她們帶過來給沈雨燃。
"點心怎麼會有問題我們都吃了啊。"沈雨瀾聽到沈墨提自己孃親,頓時氣惱道。
沈雨燃看她一眼,又望向沈墨:"除了點心,還有什麼嗎"
昨夜她想了很久,别苑裡的護衛都是蕭明徹安排的,進出别苑的人和物,他們都會仔細盤查。
下人想帶毒藥進别苑很難。
但沈墨和沈雨瀾身份特殊,進出並不會被查驗,的確最有可能把毒藥帶進去。
何況,她們倆還接觸過花。
"還有一次,"沈墨忽而大聲道,隻是話一出口,目光望向沈雨瀾,不自然地垂下眼眸。
沈雨瀾感覺到榮安公主和沈雨燃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頓時急著望向沈墨:"你什麼意思一會兒說我娘,一會兒說你,就是你自己沒問題嗎"
榮安不太喜歡沈雨瀾這咋咋呼呼的模樣,對沈墨道:"墨兒,你想到什麼了,但說無妨。"
"是啊。"沈雨燃道,"現在凶手還逍遙法外,不管想得對不對,先說出來。"
沈墨點了點頭,瞥了沈雨瀾一眼,繼續道:"我想起來,有一回去别苑的時候,墨兒帶了瓶藥水過去,說是最肥花的,她加到水壺裡拿去澆花了。"
是這個!就是這個!
沈雨燃看向沈雨瀾,急問:"藥水你是從哪兒來的"
沈雨瀾臉色微變,被沈雨燃這樣嗬斥,"你是懷疑我下毒我隻是想讓你院裡的花開得好一些"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隻問你藥水是從哪兒來的"沈雨燃聽到她的辯解,既無奈又心急,見她還是一副不懂事的樣子,語氣頓時嚴厲了幾分。
沈雨瀾見她嗬斥自己,臉上完全掛不住了,"我知道你是縣主,馬上又是太子妃了,可你就算再得意,又憑什麼隨便懷疑人"
"藥水從哪兒來的"沈雨燃看著她,簡直頭疼死了。
沈雨瀾倔勁兒上來了,梗著脖子道:"我忘了。"
"你說什麼"
"忘了!"沈雨瀾理直氣壯地說。
明明涼亭外春風和煦,涼亭裡卻如墜冰窟。
榮安心中亦對沈雨瀾皺眉,隻是想著她們姐妹吵嘴,外人不好說話,沈墨就更不敢開口了。
就在此時,涼亭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錦衣衛和大理寺有不少擅長幫人長記性的人,既然你想不起來,便去那邊慢慢想吧。"
沈雨燃抬起頭,見蕭明徹不知幾時走了過來,眸色陰沉地站在亭外。
她原想著自己把事情弄清楚,省得傷了親戚和氣,誰知沈雨瀾這般油鹽不進。
蕭明徹說罷,走到涼亭中來,目光落在沈雨燃身上的時候,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他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後面的事都交給他。
沈雨燃自是無異議。
蕭明徹重新轉過頭,看向一旁嚇得呆若木雞的沈雨瀾。
"現在,想起來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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