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充記憤怒,似乎真的想要殺人。
見到眼前的男人宛如惡魔化身,幾個人紛紛向後退去,誰都不敢靠前。
齊夏不再理會嘍囉,直接轉身走向了張山。
現在的張山和喬家勁互相抱在一起,誰都無法鬆手。
正當齊夏要對張山出手時,一個肥胖的身影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一下子抱住了齊夏的腰。
“你他孃的拿玻璃碴子乾什麼?!要殺人嗎?!”那個肥胖身影大叫一聲,“張山!快跑啊!”
齊夏面容陰冷至極,將細長玻璃反手一握,衝著肥胖身影就要刺去。
可距離對方還剩三公分的時侯,齊夏看清了那人的樣貌,隨後渾身一怔,楞在了原地。
是老呂。
自已馬上就要刺下去的位置,正是之前光頭刺死老呂的位置。
之前的老呂為了救下自已,也是這麼莽撞的抱住了殺人者,可這次,自已似乎成了那個惡人。
此時此刻的處境,和那個賓館中的走廊又有什麼區别?
隻不過是凶手從光頭變成齊夏罷了。
齊夏真的要殺死老呂嗎?
或許他可以無條件的殺死這裡的任何人,可老呂不行。
他也終於理解了當時的小眼鏡為什麼面對一頭殺人不眨眼的黑熊,仍然要執著的救下老呂。
當時小眼鏡信誓旦旦的說:“老呂救過我的命,我不能不管他。”
是的,老呂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現在的齊夏也一樣,老呂救過他的命,他不能殺老呂。
見到老呂咬著牙抱住自已,齊夏也沒了辦法。
他一身的力氣都沒有用武之地,呆愣了片刻,手中的玻璃也慢慢的掉到了地上。
眾人趁機一擁而上,拿出一根繩子將喬家勁五花大綁。
“我丟……”喬家勁可真是沒見過這場面,“你們到底要乾什麼啊?有本事和我接著打啊!找個莽夫一直抱著我算什麼啊?”
張山見到喬家勁終於被製服,也面帶痛苦的扭了扭腰:“楚天秋說的還真沒錯,如果不下殺手的話,你這小子沒有七八個人根本按不住。”
“喂!大隻佬!看你挺能打的,結果人多欺負人少?”喬家勁不斷扭動著身L,高聲叫罵道,“搞騙術,搞偷襲,搞圍堵,你他媽還算個男人?有本事放開我單挑!生死各安天命!”
“我……”張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我他媽又不是來和你比武的,誰和你單挑?!楚天秋說要綁住你,我就綁住你,就這麼簡單。”
“那就讓楚天秋和我單挑!”喬家勁明顯被惹怒了。
他臉上似乎寫著六個字——士可殺不可辱,他寧可被人打倒在地,也不想被一根繩子綁住。
見到那個瘋狗一樣的男人被綁住,老呂慢慢的鬆開了手,他有些後怕的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玻璃,然後拍了拍齊夏。
齊夏扭過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小夥子……你剛才……是不是停手了?”老呂問道。
“我……”齊夏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語塞了。
“真是嚇人啊……你明明可以殺了我的……”老呂的額頭上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浮現出虛汗。
“我隻是還個人情。”齊夏搖了搖頭,“大叔,以後你别這樣抱住别人了,渾身都是破綻,下次能不能換個安全點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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