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

卡茲話語中有著安撫的味道：“《明神教經》都描繪過這些景象，你不必焦慮……不，”米利安打斷了她的話，“明神從來沒有迴應過我的願望，這是經裡沒有說的。”

她顫抖著，似乎要歇斯底裡地大哭一場。

也不知道她是覺得教經寫的不好，還是對明神存在的動搖。

她聲音變得尖利奇怪，像瀕死的鴨子在鳴叫：“我這一輩子，一首在吃苦，一首在奔跑。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沒有救贖，沒有幸福！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神的目光沒有投向我？”

“……”面臨這樣的詰問，卡茲也不知道怎樣安慰她比較好了。

米利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她實在無法壓下自己的情緒了：“請你出去吧，卡茲。

帶著你的朋友。

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好的。”

卡茲應下。

尤莉如蒙大赦，連忙拉著卡茲的手走到房間的門口。

卡茲卻在那裡站住了，她回頭看向抖動的、米利安的背影，高聲道：“無論怎麼樣，米利安小姐，還請欣然且平靜地踏上往生天堂之路。

我們來世再見。

你是一個值得獲得好結局的人。”

那個背影劇烈地一抖，但是米利安沒說話。

卡茲握住尤莉的手，走出了小教堂的門。

“接下來去哪裡？”

尤莉問。

“回活動室吧，”卡茲似乎很疲憊，“約定好今天要一起疊紙的。

今天疊……疊什麼呢？

尤莉你先選個顏色？”

她邊走邊把手裡的紙擺成摺扇形狀，中間有一張純白色的紙：“這種紙還挺貴的呢，還很難生產，所以約翰神父也買不到多少。”

她看上去有點失魂落魄的，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