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賈大夫,侯府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二萬五千兩的賞銀,一個銅板都不會少您的。
許迦不情不願,那,在下就留下吧。
杜氏長舒一口氣。
捨不得銀子治不好臉,反正這銀子是許婉寧出,跟她沒關係。
她可拿不出錢來。
崔雲楓見留下了許迦,心也放下來了,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屁股被打得開花昏死過去的白青青。
她就那麼可憐兮兮地趴在刑罰凳上,雙手無力地耷拉在地,身邊圍滿了人,男的女的,白青青被鮮血染紅的臀部,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落在每一個人的眼睛裡。
崔雲楓又羞又惱又氣又急。
他女人的屁股,别人怎麼可以看,他要儘快將人帶走。
可……
許迦正在與娘和許婉寧說著什麼,那胸有成竹的模樣,說得娘和許婉寧不停地點頭。
崔雲楓求救似的看向杜氏,心裡默默唸著。
娘啊,你看看我,看看我。
杜氏果然看了過來。
就看到兒子那又可憐又委屈巴拉的眼神,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杜氏知道他在想什麼。
罷了罷了,誰讓這是她兒子。
阿寧啊,你親自送賈大夫回去吧。杜氏說道。
許婉寧親自送許迦走了。
丫鬟小廝也帶走了幾個。
剩下的幾個人,好辦。
杜氏揮揮手:都走都走,在這像什麼樣子。
呼啦呼啦,一群人往左往右,沒一會兒的功夫,也都走了。
春嬤嬤往前站了站,杜氏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看來她不需要走,春嬤嬤就留下了。
崔雲楓不管不顧地就要衝過去將人打橫抱起,杜氏一把拉住了他。
娘。崔雲楓不解,目光又落在白青青身上。
你打算帶她去哪兒
去楓葉樓。
糊塗。杜氏罵他,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許婉寧還在府上,你這麼大剌剌地將人抱著在府裡頭橫衝直撞,還抱去你的楓葉樓,你當許婉寧是個傻子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她一直躺在這兒吧。況且她的傷口也要處理啊!崔雲楓腦子想也不想就說道:娘,要不送去你的延年院吧。
杜氏瞪了他一眼:你還是當許婉寧是個傻子。
我那兒不能去,你那兒也不能去,那讓她去哪裡。崔雲楓快要咆哮了。
回慶豐院。她是慶豐院的丫鬟,去那兒養傷,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崔雲楓沒話說了,娘,她現在還在昏迷著,我想去照顧她。
許婉寧怎麼辦
娘,你替我找個藉口,將許婉寧支使出去三日吧。
不行。杜氏一口拒絕。
崔雲楓就差跪下哀求了,娘,兩日,就兩日,好不好娘,就當兒子求你,求求你了。
杜氏望著這個已經二十多歲的兒子,這個沒骨氣的兒子哦。
癡情種一個,跟他爹一樣。
罷了罷了。
你先回楓葉樓,等人走了,你再去看她。
崔雲楓依依不捨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杜氏吩咐已經愣掉了的春嬤嬤:阿春,將人送去慶豐院。
春嬤嬤差點風中淩亂。
公子跟這位新進府的丫鬟,關係非比尋常啊!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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