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前我們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
難以想象在很久以前,媽媽曾經摸著肚子,好奇到底正在踢她的是我還是亞曆克斯。
現在我們兩個人沿著天差地别的軌跡生活,好像高速路上的兩條平行線,分别奔向這個國家的一頭。
跟我不一樣,亞曆克斯最近事事如意。
她的未婚夫蓋瑞我隻見過一次,那時他們剛剛開始約會,蓋瑞帶著亞曆克斯到紐約出差。
我們一起到第六十五東街的“丹尼爾”吃了一頓晚餐,這裡隨便一道菜式就可能貧某些人一個月的月供。
蓋瑞選的餐廳。
他正是我意料中的樣子:高個,成功,帥氣。
我皺了皺鼻子,努力想要記起蓋瑞的職業——房地產投資,是這個。
我認識他的那天晚上,前半個小時他一首在打手機,聽起來是要挽回一樁什麼生意。
我剛剛認定這人是個渾蛋,他便點了一瓶價值三百美元的酒,轉頭用一雙電力十足的藍眼睛看著我。
“你肯定覺得我是個渾蛋。”
後來,他把我迷得死去活來。
他跟亞曆克斯堪稱絕配。
自從和蓋瑞在一起以後,亞曆克斯和我越來越少聊天了。
我們打電話的次數——雖然從來也沒有熱絡過——下降到說不定一個月才有一次。
亞曆克斯一首很忙,我也一樣。
六個月前她和蓋瑞搬到了一起,西個月後,在阿馬爾菲海岸旅行的途中,他們在一艘遊輪上訂了婚。
亞曆克斯發給我一張照片,上面是她和蓋瑞在陽光下互碰酒杯。
即使是在這個無比美妙的時刻,亞曆克斯在照相機前擺的姿勢還是小心盤算過的,跟模特兒一般完美無缺。
她微微撅著屁股,肩膀朝後仰,抬著下巴。
我沒有把照片裱起來,而是塞在了相冊的後面。
明天晚上我會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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