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利問。
我抓起香檳瓶,以免灑更多的酒出來。
“亞曆克斯”我用試探的語氣問。
“再沒有别人了。”
她咯咯笑道。
她一定是在布拉德利旁邊。
他們的臉一定靠得非常近,好把手機放在中間,讓兩個人都聽得到。
他們的臉頰說不定保持在很來電的距離,剛剛好沒有讓臉碰上臉。
“真是巧遇。”
我說。
麻木從我身體裡逐漸消退;不安驅逐了它,拚命占據著地盤。
“辛苦這麼一趟之後我們都餓壞啦。”
布拉德利說。
“英勇地辛苦了一趟。”
亞曆克斯補上一句。
“英勇。”
布拉德利同意道。
“嗯,你很英勇。”
亞曆克斯說,“布拉德利把他的那瓶水給了我。”
“但你堅持讓我喝一半。”
布拉德利說,“所以你很高尚。”
乾什麼——什麼大頭鬼啊為什麼他們像老夫老妻一樣互相給對方圓話“不管了,”布拉德利說,“我們馬上要去那個泰餐館吃晚飯。
記得嗎就是上次你到市中心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的那個地方。”
我們一起吃了加花生醬的烤雞肉、脆皮春捲,聊了幾個小時。
那個餐廳燈光昏暗,我突然記起來了。
餐廳裡放著柔緩的音樂,每張桌上都有許願蠟燭。
“實在太好笑了。”
我說著又灌下了一大口香檳,“天生一頭紅髮不是吧,亞曆克斯我可是給他看了證據的。”
她說。
我閉上了眼睛。
亞曆克斯說話時壓低了嗓子,她在用“旁邊有個魅力男士”的腔調說話呢。
突然,一種近似於仇恨的情緒像一隻拳頭一樣牢牢攫住了我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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