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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雪兒的高壓攻勢，沒錯，我告訴自己。

她想要一舉擊倒我。

即使是像食肉動物一樣舔嘴唇的動作，也許隻不過是她在“動物星球”中學來的一著，對著鏡子演練過的。

“噢，隻不過是感覺而己。”

她說著扭過頭去。

我瞪著她的後背，想要擺脫內心的不安。

我感覺自己像一隻叢林裡的鹿，剛剛捕捉到了獵人的氣息。

有些不對勁。

雪兒知道我馬上就要升職，她隻是慣常地耍花招，我告訴自己。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見鬼了，為什麼她看起來這麼自信她應該來巴結我才對。

我慢慢地穿過酒吧，回到曼特和帕米的身邊。

要相信雪兒隻是想給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潑點冷水。

她隻是嫉妒。

我得忘掉她，開始計劃我的升職感言。

我又瞄了一眼手錶，這己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曼森應該快宣佈結果了。

升職感言要說得又簡潔又好聽，我決定。

“你的酒。”

當我走到曼特身邊時，他說。

他遞給我一杯香檳，我猛灌了一口。

香檳的味道沒有幾分鐘之前那麼好了。

我抬起頭看曼特，他正在皺眉。

不過，他看的不是我；房間另一側的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眼神。

我追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他正盯著曼森。

“怎麼了”我問。

曼特沒有回答。

我轉過身，好看清楚曼森。

他在一個角落裡踱來踱去，猛按手機上的按鍵。

他一遍遍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摸自己的禿頭，好像正在安撫一隻戰戰兢兢的狗，讓它平靜下來。

開開心心醉醺醺的勁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