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笑,"畢竟她兒子一路案首、解元,眼光自然放得高些。不像我對起兒那點子要求,主打一個重在參與。能進榜已經很光宗耀祖,什麼狀元榜眼探花,聽聽就行了。"
"我母親原本是想讓我哥哥三年後再參加會試,但我哥哥不同意,非說自己有把握。"時安夏補充著,"那就試試吧,反正落榜也沒關係,大不了三年後再重考。"
其實整個時家除了時安夏對哥哥有信心,任何人都沒把時雲起參加春闈當回事。
畢竟大家都知道,以前時雲起被溫姨娘害得那麼苦,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讀書。
拿什麼去參加考試
唐楚君點頭附和,大大咧咧的模樣,"對對對,大不了三年後重考,不耽誤吃不耽誤睡的,隻要他高興就行。"
時安夏見於素君情緒好了不少,這才溫溫解釋侯府族學確實是唐楚君為時雲起開的。
因為時雲起喜歡讀書,曾經讀書卻是種奢望。唐楚君想要補償他,所以不花費侯府一分一毫搞了這個族學,並準備起名為"雲起書院",當作送給兒子的禮物。
但雲起書院是侯府的族學,畢竟時雲起也是侯府的一份子,將來所得的榮譽理應是侯府的榮譽。
一個破落家族要發揚光大,從來不是靠哪一個人就能撐得起場面。
光時雲起一個人努力還不行,所幸時族裡還有許多男兒也在努力學習,他們都是衝著春闈去的。
時安夏當然希望時雲起能一舉奪冠,成為狀元郎,可這隻是個希望而已。
如果族裡别的男兒成為狀元郎,她同樣會非常高興。
時安夏誠懇道,"大伯母的心意,我是領情的。大伯母知道我族學需要人撐場面,又正好誌言表哥才情出眾,才會來問我這件事。"
於素君像個受到肯定的孩子,頓時笑顏如花,"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夏兒你别嫌我囉嗦就是了。"
"怎麼會嫌囉嗦呢"時安夏正色道,"話說回來,雖然我族學需要人,但這並不是我拖大伯母後腿的理由。"
族學隻是侯府庶務裡的其中一項而已。無規矩不成方圓,大伯母按照正常份例安置大姑母一家,可大姑母卻無視規矩偏要出挑,作為當家主母是有權利扼製這種風氣的。
"所以我才會說,大伯母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有的人,就不能慣著。"
"好。"於素君心裡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次日,於素君帶著一眾丫環婆子們,抱著裝鑰匙對牌的木箱子,就直接去了老侯爺的院子裡。
那會子老侯爺正收拾停當,準備出府聽曲兒去。
自從用了申大夫的藥,加上連日來的喜訊,以及侯府一片坦途的預兆,他整個人精神面貌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看著大兒媳婦這架勢,不由納悶,"這是做什麼來了"
於素君向著老侯爺行了個半禮,氣鼓鼓道,"父親,兒媳無能,管不好侯府,還請您換個人來執掌中饋。"
老侯爺一聽,不由皺眉,"好好的,說這些做甚"他腦子確實清醒了不少,"可是婉晴回來做了什麼"
這時便有個強勢的聲音由外入內,"我昨兒才回來,能做什麼父親莫被有心人挑唆了!"
原來是時婉晴帶著兒女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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