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以為禾晏是一時興起,禾晏卻轉頭對青梅道:"父親白天都在武場,夜裡才會回家。青梅你有那麼多活乾,也不能時時跟著我,禾雲生。"她叫禾雲生的名字,聽得禾雲生一個激靈,"你如果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喂!"禾雲生氣急。
"這屋子裡還有第三個可以管著我的人嗎"她不緊不慢的問。
禾雲生無話可說,别說是第三個人,這屋子裡根本就沒人能管的了禾晏的性子。就是因為禾綏的嬌寵,禾晏什麼人的話都不肯聽,哦,除了那個範公子。
"你想去你就跟著去。"少年怒道:"不過你摔在半路,哭著想回家的話,我可不會把你送回來。"
禾晏聳了聳肩。
禾雲生怒氣沖沖的走了,他想不明白,生一場病,禾晏怎麼變得愈發討厭了。如果說過去的禾晏是矯揉造作的小姐脾氣,如今的禾晏,還多了一絲無賴,更加難對付。
她果然是他禾雲生的冤家!
……
龍環峰山路崎嶇,地勢險要,來這裡的多是砍柴采藥的窮苦人。
路邊倒也生長了不知名的野花,點映在草叢之中,煞是好看。隻是畢竟不是真正踏青賞花的地點,腳踩著的石頭貼在崖壁上,往下看去,叫人兩腿發抖。
這條路禾雲生走過無數遍,知道上山沒那麼容易。他等著聽禾晏的抱怨和哭泣,可從頭到尾,也沒見禾晏吭一聲。
禾雲生忍不住回過頭,驚訝的發現,禾晏並沒有落下他多少,幾乎是與他比肩而行了。
這怎麼可能
這條路男子走尚且吃力,何況禾晏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從前走路走遠了都要揉膝蓋的那種。她什麼時候體力這樣好了
"你看我做什麼"禾晏奇怪的盯著他,"不繼續走嗎"
禾雲生二話不說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一定是她裝的,她肯定馬上就撐不住了!
禾晏看著自己的腿,歎了口氣。
這腿上的力氣,真的很小。她和禾雲生走這一段路,竟然久違的覺得乏累。看這樣子,還需有的磨合。
"在這就行了。"禾雲生停下腳步,從腰間取下斧頭。
這裡雜木很多,禾雲生選的都是細小伶仃的樹木,砍起來也方便一些。他對禾晏指了指旁邊的石頭,"你就在這坐一會兒吧,我得砍一個時辰。"
"就這裡嗎"禾晏點了點頭,將身上揹著的布包取了下來。
禾雲生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布包裡也掏出一把斧頭。
"你……你你乾什麼"禾雲生腦子一懵,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還以為禾晏揹著的布包裡裝的是水壺,結果她裝了一把斧頭她背了一把斧頭還走了這麼遠的路,並且沒有被他落下,禾雲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禾雲生更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了。
他看見自己嬌滴滴的姐姐,平時捧個茶杯都要嫌重的禾晏毫不猶豫的掄起面前的斧頭,一刀下去,砍下一叢樹枝,動作利索的像是做了千百回。
她說:"我來幫你啊,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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