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梟沒别的辦法,隻能點頭往客房的方向去。
誰想一個傭人從客房裡面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串鑰匙,一臉抱歉。
“夫人說了,客房是為客人準備的。”
傭人想把鑰匙遞給周琛。
“她是想把我趕出去?”
霍北梟不敢相信,回頭看周琛,他也沒接鑰匙。
“不如,就到酒店湊合一晚?”
他禮貌地邀請,也沒想到霍北梟真是氣急了,答應了他,還拉著他往外走。
“行李在哪兒?我幫你拿。”
周琛本想著他可以住客房,將酒店的房間留給霍北梟,結果就被抓上了車,稀裡糊塗地到母親給訂的那家酒店。
房卡一刷,兩人都傻眼了。
“難怪剛剛前台看我們倆的眼神不太對勁......”
他尬笑了一聲,房間裡佈置好了粉色的愛心氣球以及玫瑰花瓣,顯然是情侶房間,中間是一個圓形水床,桌上還擺著計生用品。
“你......你母親應該挺想抱孫子的吧?”
霍北梟尷尬地憋出一句話,抬手就把房卡拔了出來,交到他手裡。
這張房卡簡直燙手,周琛把卡扔進口袋裡,門直接給關上了。
“重新開一間套房吧。”
兩人到樓底下一問,套房都被訂光了,隻剩下一間大床房。
他們倆面面相覷。
兩個大男人睡大床房,那跟情侶房有什麼區别!
霍北梟的臉陰沉得不像話。
“不睡了,去吃宵夜吧。”
走出酒店大概半條街的距離有一家門面挺大的居酒屋,有不少上班族剛加完班出來,在這裡簡單解決一頓。
霍北梟心裡悶,要了一壺清酒,與周琛坐在吧檯,隨便點了一些吃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和小楊是怎麼認識的?看起來你們也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剛喝了一口酒,煩悶的情緒湧上來,也顧不得說話好不好聽。
剛見到楊柳的時候,還是在那家精神病院,她善良陽光,就像是會一直面對著太陽的向日葵,每天都是一副熱烈樂觀的模樣。
而周琛就像是背對著陽光生長的陰暗蘑菇,看起來色彩黯淡,像是毒物,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內心無害。
門口湧進來三四個穿著西裝的打工人,坐在了一桌上,嗓子極粗地喊服務員點菜。
周琛感覺背後撲來一層涼意,霎時把他吞沒,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發緊。
他說了是不喝酒的,但一想到他與楊柳的那些事,心裡控製不住的苦悶。
窄小的酒杯裡,也不過裝了一口的酒,被他一飲而儘,清甜的梅子味裡湧出一股逐漸濃烈的酒味。
他意猶未儘地抿了抿唇,開始回答霍北梟的問題。
“楊柳是我導師的女兒,我跟她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她那會兒才上高三。”
“我一開始隻當她是妹妹。隻是後來楊教授一直對我很好,是他推薦我留院,繼承他的衣缽,我一直很感恩他......再後來他突然生了重病,不好治,想著臨走前能看到女兒結婚,這才有了我和楊柳的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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