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靜别過臉,黑暗中看不見,此刻的她臉已經燒紅得像個煮熟的番茄。
“我那個弟弟是個有潔癖的人。如果他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他絕對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黑暗中閻亦燦的訕笑悠悠的鑽入她的耳中,他勾緊了她的腰,與她臉貼臉。
“如果,你的“少爺”知道你已經被我先嚐過了,他可又還會要你?”
薄涼透著徹骨冷意的話抽乾了玥靜胸腔裡最後一絲空氣,她烏黑的眸毫無預警的浮起濛濛霧氣,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似的,突然呼吸不過來。
閻亦燦明顯感到懷裡的人兒身體僵硬,明明是溫暖的,卻冒著寒氣,像是抱著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他原以為的報複鑽進了心底,居然抽著痛。
那股痛就像繭上的絲,慢悠悠的刺入心裡,紮得人無處可避。他抱著她抱得更緊了,手背上一滴滾燙的濕熱燙得閻亦燦整個人都沉寂了。
車廂內是詭異的安靜,隻有閻亦燦手背不斷滴落的淚能感受玥靜無聲的啜泣。他勾住她腰身的手漸漸放鬆,從後座拿出另一件紅色旗袍。
“禮服爛了,換了吧。”
閻亦燦開門下車,給玥靜留了絕對的私人空間。衚衕裡仍是黑,他沒走遠,倚著車尾抽菸。
車裡,玥靜摸黑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又摸索著新旗袍穿上,究竟穿出來什麼效果,她不知道,也是真的不在乎了。
她隻希望早點離開這個惡魔。
閻亦燦掐著時間上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汽車前燈大亮,照得衚衕如同白晝。玥靜本能的微閤眼瞼,聲色未動,隻是臉頰兩旁還有淚痕。
一路上,兩個人都未再說話。
車開到督軍府門口,未等閻亦燦下車為玥靜開車門,她自己從車上跳了下來,穿著豔紅的旗袍,扭著腰姿往裡走。
玥靜還是太年輕了些,她身材雖然飽滿,卻不若生過孩子的少婦那般圓潤,旗袍穿在身上始終留有些許空隙,於是便襯得不那麼老氣橫秋,反而添了幾分豔麗與姿絕。
玥靜走到大廳門口,李長生正伸長了脖子焦急等待。今天玥靜不到,他連大廳都不敢先進去。白詩雅母女嫌站在門口丟份,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躲了起來。
“阿爸。”
看到李長生,玥靜的心反而放鬆下來。
“你去哪了?宴會都開始十多分鐘了。”
李長生所有的不滿在看到玥靜時如釋重負。他就怕玥靜又會向上次那般不告而别,這次若是憑空消失就成逃婚了,丟了督軍與督軍夫人的臉面,他李長生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玥靜也不解釋,微微垂眸提著旗袍,露出細潤的小腿肚,往裡走。李長生趕忙過來主動攙扶住,像怕她碎了似的小心翼翼。
父女倆進了大廳,督軍府的宴會舉辦得異常隆重。天花板在水晶燈耀眼奪目,由於今天的主角還未到場,所有賓客都隨著樂隊翩翩起舞。
倒是比起前朝那枯坐時帶著焦急的心情欣賞歌舞要歡樂得多。
“督軍,督軍夫人。對不起,小女來遲了。”
李長生領著玥靜去見督軍與夫人,連說邊掏出白色的帕子擦去額頭的汗水。他的緊張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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