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城市區的某家醫院內,賀鳴遠在病床上躺了一夜,身上包紮著的紗布上滲出了鮮紅血跡,他靠坐在床頭,臉色倒是紅潤。
“都辦妥了吧?”
床邊是他手底下的人,剛從霍家别墅的方向過來,急色匆匆的,就來彙報情況。
“昨天晚上安排的那些人都打點好了,不會暴露,我跟著去了一趟霍家,小姐被帶了進去,後來霍北梟也回來了。”
賀鳴遠倒是不意外,倚著枕頭的身子動了動,選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躺著。
“就這種程度的栽贓,奈何不了他,單純噁心他倒是可以。”
反正他也沒想對霍北梟怎樣,老管家意外摔倒的確是打得他措手不及,後來找了那對夫妻演場戲都是臨時起意,為的就是拖住霍北梟。
“有個事情,少爺你聽了應該會很高興。”
手下描述了昨夜他看到主臥燈亮後不久,客房燈也亮了,從視窗倒映出的身形可以判斷,是霍北梟無疑。
“也就是說,昨夜他們沒睡一起。”
賀鳴遠果然是高興,笑得都差點牽動腹部傷口。
“真沒想到我這一招,還能一石二鳥!”
手下趁機拍馬屁,誇得他天上有地下無的,順口還貶一句霍北梟,哄得他一時腦熱,隨手將名錶送了。
門口探頭探腦地進來一個人,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腦袋上包著紗布,臉色略白,精神倒是挺好。
一看到床上的人,他就樂嗬嗬地打了個招呼。
“少爺,我們這表現得還行吧?”
老管家弓著個身子走進來,一隻手背後,朝門口招呼了一下。
“快,快進來!”
他後面就跟著當時那夫妻倆,是他的兒子兒媳沒錯,自結婚之後就靠他養著,平常也就做做兼職,沒什麼正式工作,能受到賀少爺垂憐,多掙一份錢也是好的。
三張臉笑臉盈盈地看過來,顯然是討賞的樣子。
賀鳴遠誇他們乾得不錯,事後要會給他們打款,接下來隻要把這場戲演完,就會給他們夫妻倆安排新的工作。
“你就在這家醫院裡住著,我們也有個照應。”
他對著老管家說道。
後者連連應是。
“我這傷說起來也不重,過不了幾天就能拆紗布了,我想到你身邊來伺候......”
老管家邊說著邊看賀鳴遠臉色。
“要是霍家的人來,我會躲著點的。”
畢竟賀鳴遠就是他帶大的,論生活習慣、食物喜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然也是他伺候得最好。
“那還是麻煩管家伯伯了。”
老管家嘴裡說著不麻煩,心裡也高興得很,連忙讓兒子兒媳出去,說不能打擾少爺休息,親手去把門關了,關得緊緊的,連他自己也不能進。
趁著四下無人,床邊的手下多嘴問了一句。
“少爺,你讓沐總把小姐帶走,不怕她認出來嗎?”
這個手下當初去Y國雇傭了一個混血演員演那場哄騙沐晚晚的戲,自然是清楚賀家這位小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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