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伶覺得身體即將超脫自己掌控之際,背後的虛無驟然扭曲,一雙雙猩紅的眼眸憑空睜開!
那是無數憤怒的目光,就像是自己最愛的玩物即將被人爭搶,威脅與警告跨越時空,卷攜著無比龐大的威壓降臨這片世界,那飛舞到半空的海草瞬間停滯!
還未等陳伶回過神來,他肌膚之下的咒文迅速淡化,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那些海草驟然倒捲回翻湧的海浪之中,像是被燙到的觸手,縮回的速度甚至比來時更快。
等陳伶回頭望去之時,身後己經空無一物。
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大概能猜到,是“觀眾”們忍不住出手了……不過,按理說它們不會插手自己的死活才對,是有别的原因?
陳伶雖然想不通,但還是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們算是從那恐怖災厄的襲擊中活下來了。
隨著這輛列車逐漸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翻湧的海浪之中,那座龐大的巨影依然死死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一段段沙啞而語調詭異的低語,從中傳出:
“是鬼嘲深淵的那位……”
“它不待在……鬼嘲深淵……來我們禁忌之海……做什麼?”
“它是在……挑釁我們……嗎?”
“夠了……就憑我們……不是那位的對手……放他離去……”
“將最後那座……人類城邦攻破……整個北方將屬於禁忌之海……不要節外生枝
詭異的低語聲逐漸消失,浪花翻湧之下,這座龐然大物逐漸沉入海底,破碎的冰層浮動在海水錶面,倒影著無數海草的影子。
……
列車呼嘯著掠過凍土,狂風捲著碎雪飄散在空中。
陳伶從車頂翻入操控室,便看到趙乙正跟儀錶盤上的枯手“親密互動”,時而緊握,時而微鬆,時而輕柔扭轉,似乎以及得心應手。
“陳伶,咱安全了嗎?”趙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問道。
“暫時安全
陳伶的目光落在趙乙的後背,眼眸微微收縮。
“趙乙……”
“嗯?”
“你的背不痛嗎?”
趙乙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後背還在痛,頓時咧嘴說道,“痛啊,怎麼不痛?我現在痛的要死……你快幫我看看,我的背怎麼樣了?”
陳伶站在趙乙的身後,沒有說話……隻見趙乙的背上,己經被一道深刻見骨的鞭痕幾乎劈成兩半,卻沒有鮮血從中滲出。
在綻開的血肉邊緣,一道道漆黑細密的咒文緩緩蠕動,似乎在蠶食他的身體。
“這是剛才那根海草給你留下的?”
“對啊,一下就抽我背上了,我差點沒疼死……”趙乙扭了扭背部,“陳伶,你快給我處理一下傷口,一會别感染了
“……”陳伶搖了搖頭,“這個傷口不對勁,我處理不了……”
“啊?什麼意思?”
陳伶思索片刻,“極光城裡有位神醫,叫楚牧雲,你進城之後就去找他,讓他給你看看
“我這傷這麼邪乎嗎?”趙乙扭頭想看看自己的背成了什麼樣,但根本看不到,嘗試片刻後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問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去哪?”
陳伶目光落在車廂外,雙眸微微眯起,
“接上我們的‘觀眾’……然後,進城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