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濯攥著她的手很緊,餘清舒吃痛的蹙眉,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捏碎了,手上脫力,手術單掉在了地上。
他餘光輕瞥就看見了手術單最上方的手術名——人流,而左下方簽字一欄上,洋洋灑灑的寫著餘清舒三個字!“餘、清、舒!”戰司濯神情冷到極致,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眼裡儘是難以遏製的怒火。
“放開我!”餘清舒用力的掙紮兩下,顧不得疼,纖細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你發什麼瘋!”
“餘清舒,你怎麼敢!誰給你的膽子沒經過我的允許把孩子打掉!”戰司濯捏著她下頜的手很是用力,脖頸處的青筋突出。
餘清舒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她咬了咬後槽牙,抬腳發狠的朝戰司濯的下身踹。戰司濯眸光一凜,躲開她的攻擊。
她趁著戰司濯躲避的瞬間奮力從他的桎梏中掙脫開,下意識的捂著腹部往後連連退好幾步,隨即轉身就想跑。
“你要是敢動一步,你信不信我會讓你連這裡都逃不出去!”戰司濯森冷的聲音傳來。餘清舒腳步硬生生頓住,轉過身看向他,臉色蒼白,眼角因為痛得緣故而變得濕潤,泛著紅血絲。
她看著他步步逼近,最後站定在她的面前,他捏著她的下頜,眼裡的怒火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燼。
“跑啊,怎麼不跑了?”
餘清舒咬著下唇,生生咬出一抹素白,就這麼直視他,也不說話。
“說話!”戰司濯冷沉的命令,捏著她的下頜又往上抬了抬。
餘清舒被他這聲喝令嚇得本能一顫,但很快,看到戰司濯怒不可遏的神情,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她笑得譏諷,聲音嘶啞,“你要我說什麼?說我的確懷孕了?還是說孩子已經沒了,被我打掉了?你要聽——呃!”戰司濯捏著她下頜的力道重了三分。
她的下巴肯定要脫臼了,餘清舒想著,眼角的紅更甚了。
“餘清舒,你還敢說這些話!”
“我有什麼不敢?”餘清舒忍著痛,冷笑,“戰司濯,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戰司濯一怔。
餘清舒看著他,字字擲地,“戰總,你忘了你一年半前說過的話了麼?”
戰司濯冷冷的視線緩緩地落在她的身上,面色陰沉,沒說話。
“你忘了,那就讓我來替你回憶一下。”她說,“你說你絕對不會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就算是懷上也必須打掉。餘清舒和戰司濯,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餘清舒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壓下下頜的痛,“現在想起來了嗎?”戰司濯瞳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這些話的確是他說的。
按理來說,餘清舒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他應該高興才對。餘清舒根本不配擁有他的孩子!可……
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在知道餘清舒打掉了孩子之後完全喪失了理智。
“這個孩子是去是留,由不得你決定!”戰司濯壓下心裡那種莫名的感覺,冷聲道。
“可事實就是,戰司濯,這個孩子已經沒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打掉了!”
戰司濯眸色沉了又沉,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頜,“我最後問你一遍,孩子到底——”
“你聽不懂嗎?我說,孩子沒了!我已經打掉了!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餘清舒打斷他的話,蒼白的臉色下,一雙眼猩紅得明顯。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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