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濯周身的氣溫很低,風蘄站在他的邊上仿若置身冰窟,如果戰司濯在電梯裡再多呆一會兒,恐怕周圍的牆面都該結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蘄想起剛才戰司濯問起的郵件,難道是那封郵件有什麼問題?風蘄正思忖著,電梯嘀的一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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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沈南汐全身一直保持著緊繃,直到回到病房關上門。其實她一直知道戰司濯的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現在在病房內,確定沒人看得見自己了,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她坐在病床邊,思緒依舊是淩亂的。
她拿出手機,看著之前戰煜丞發來的照片,咬緊了下唇,激動和害怕在內心翻湧著。激動是她的不甘心,她想看看戰司濯在她面前後悔的樣子,但同時也害怕。
她不知道戰煜丞到底做了什麼。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沈南汐還是沒忍住,給戰煜丞撥了個電話。
“嘟嘟嘟——”
沒有人接。
她的心臟開始跳得厲害,失了節奏。
正準備再打一個電話過去,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沈南汐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轉過去看向門口。
看到來人,她臉色明顯的一白。
“戰……”沈南汐心中心虛與恐慌交織在一起,下意識地將手機背到身後,視線掠過門口地兩人,聲線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喚道:“司濯。”
“他在哪。”
沈南汐攥緊了手中的手機,見戰司濯步步朝她走來卻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牽強的扯出一抹弧度,儘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什麼?什麼在哪?”“沈南汐,我的耐心有限。”戰司濯一個箭步已經把她逼到了角落,墨眸陰鷙,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字一頓的問:“把他交出來。”
明明沒有人掐著她的脖子,可沈南汐卻感覺到呼吸不上來。
戰司濯的氣場壓迫感十足,沈南汐臉上的血色儘數褪去。
“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呃——”
他的大掌扼住她的脖頸,“沈南汐,我警告過你别挑戰我的底線。不說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嘴巴有多硬!”
話落,戰司濯鬆開她,風蘄遞上濕紙巾,他面無表情地擦拭著剛才碰了她的那隻手。
“風蘄。”他冷冷的命令,“立即申請對沈家資產凍結,告知醫院立即停止對沈建國的治療。”
砰的一聲。沈南汐沒站穩,後背狠狠的撞上牆壁,臉色煞白。
“是。”風蘄應聲,當即拿出手機就要聯絡院方和戰氏的律師團隊。
這段時間,沈家的資金鍊斷裂的厲害,沈建國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受不住倒下了,如果沒解決好就代表著沈家要揹負上數億的負債。
而之所以沈家現在還能苦苦支撐完全是因為戰氏還沒有真正的下手。
戰司濯對待獵物,一向不是趕儘殺絕,一腳就把人踹下深淵,而是給獵物一點生存的希望,最後再一點點的泯滅掉他們的希望,讓他們生不如死。
但現在,戰司濯顯然沒有這樣的耐心了。
沈建國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一旦終止治療——
“戰司濯,你不能這麼做!”沈南汐瞳孔擴大,尖聲喊道,顧不得後背的疼,伸手就要去搶風蘄的手機。
風蘄躲開,沈南汐撲了個空,撞上病床。
她髮絲淩亂,手撐著床,支起上半身,但還沒來及說話便聽見風蘄對手機裡吩咐動手的聲音。
不刻,她的手機響了。
是沈夫人打來的電話,“南汐,醫、醫院的護士說你爸爸要出院,這、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能拔掉他的呼吸器啊!你們怎麼能這樣!住手!”
沈南汐聽見手機裡沈夫人跟護士之間的爭吵,一片混亂。
“建國!建國!”沈夫人撕心裂肺的聲音還在耳邊,“你們,你們救救他!你們不能走啊!南汐,南汐,他們把你爸爸的呼吸器給關了,怎麼辦啊!怎麼會這樣!”沈南汐聽著,渾身都在發抖,看著眼前冷血無情的男人。
不,不是人,是魔鬼。
“沈小姐,您父親的情況,一旦呼吸器停止就支撐不過十分鐘。”風蘄在一旁提醒道,“現在已經過去一分鐘了,您還有九分鐘考慮的時間。”
沈南汐猩紅著雙眼,“你們這是在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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