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為餘清舒一直沒回來,他坐在樓梯上一直等著,後來太晚了,順叔勸他回房間睡覺,他乖乖的答應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而且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裡又一次把他帶回到去釋出會的路上,他被渣爹護在身下,震耳的槍聲此起彼伏……
小傢夥枕著餘清舒的手臂睡著的,小手還攥著餘清舒的小手指。餘清舒見他睡沉了,感覺手臂有點酸,抽回被他攥著的小手指,準備換個手臂給他枕。忽然,一片陰影從旁落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兩隻長臂便將她懷裡的餘淮琛接了過去。
“戰——”
“他太重了。”戰司濯看了一眼餘清舒,沉聲道,這還是從餘清舒上車以來,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隻是,餘清舒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居然是說餘淮琛太重,要是這小傢夥醒著聽到自己親爹這麼說自己,肯定要氣得跳起來反駁。
“唔……”睡夢中的餘淮琛好似感覺到了不舒服,睫羽動了動,呢喃一聲,下意識想要抓住某樣東西,而這一抓,不巧抓住了餘清舒的髮絲。
她這才注意到剛才餘淮琛玩她頭髮的時候沒來及的把纏在指尖的髮絲接下來。這一扯,餘清舒疼得倒吸了口氣,反射性地朝戰司濯靠近了幾分去緩解。
因為小傢夥攥得緊,餘清舒不得不低著頭,試圖把自己的頭髮從他的手機拽回來。
驀地,兩人靠得近了。
戰司濯甚至能清楚的聞見她身上的淡淡馨香,他視線往下輕落,睨見她雪白的脖頸處的一抹淤紅,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想起昨晚他把她壓在沙發上的畫面,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躁動又隱隱作祟,有種想要輕撫那處咬痕的衝動湧了上來。
餘清舒正小心翼翼地將餘淮琛的手扯開,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她動作倏地一頓,她知道這道視線是來自於誰的,也終於意識到他們兩個現在似乎靠的太近了些。
她當即扯回自己的頭髮,拉開了距離,與此同時,戰司濯的視線也從她的身上離開了。半刻過去,戰司濯都沒再有任何動作。
餘清舒餘光輕瞥,隻見戰司濯一隻手臂微曲,手肘抵著窗沿,指節曲成拳撐著太陽穴,閉著眼睛假憩,另一隻手臂則托著餘淮琛,讓他枕著。
好似剛才那道灼熱的視線隻是她的幻覺般。
餘清舒睫羽顫了顫,竟真的生出一絲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的想法來,但目光再度觸及到戰司濯手背上的那塊創可貼,神經又一次被挑動,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不會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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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剛在夙園的庭院停穩,順叔便迎了出來,“餘小姐,少爺,你們回來了。”
餘清舒輕頷首,戰司濯也在這時從車裡下來,懷裡還抱著餘淮琛。
“小洛少爺睡著了?”順叔上前,作勢要接過餘淮琛。“我來就行。”戰司濯躲開了順叔伸過來的手,抱著餘淮琛,長腿跨步便要往裡走。
餘清舒站在車邊看著戰司濯的背影,抿唇蹙眉,他該不會是打算回夙園住下吧?話說回來,她好像也並不知道這半個多月來,戰司濯是住在哪的。
不對,她怎麼會操心他住哪。
堂堂戰氏集團的總裁,總不至於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何須她來擔心?
“餘小姐,我們進去吧?”順叔見她站在外面,提醒道。
“……恩。”想起戰司濯說過的話,他答應過她隻要留在夙園,他就不會回來住,不會讓她見到他的,他若是反悔,她大不了就不住這了。
這般想著,餘清舒跟順叔便一前一後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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