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司濯最後體力不支昏迷醒來後,從醫院拿到屍檢結果時,季正初開車狠狠的撞了戰司濯的車。當時這一撞,兩輛車都報廢了。
季正初車裡下來,徑自走向戰司濯的車,一把將他從車裡拽下來,重重的給了他一拳。
戰司濯當時因為跟著跳下海裡找餘清舒,加上後來一直不願意相信那具屍體就是餘清舒,剛清醒沒多久的戰司濯哪裡抵得住時嘉佑這一拳。
一拳揮下來,他後背直直的撞上車尾。
季正初緊緊攥住他的衣領,咬著牙質問他,“戰司濯,她人呢!她在哪!你他媽怎麼說的,你不是說你們就要複婚了嗎?那她為什麼會從船上跳下去!說話!”
戰司濯嘴角滲出血,沒說話。
季正初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戰司濯始終沒有反抗,從看著餘清舒從船上跳下去的那刻,他的魂好像也丟了。
最後還是風蘄趕忙讓人拉開了兩人,季正茹從醫院裡趕出來,攔住了季正初才作罷。風蘄派了另外一輛車來接戰司濯,季正初被季正茹死死地挽住手臂,不讓他再對戰司濯動手。
戰、季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而這兩位繼承人就這麼當街打起來,外人會怎麼看?又會怎麼說?
季正初赤紅著雙眼,看著戰司濯上車的背影,喊道:“戰司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
……
自那以後,他和季正初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明明兩個人都在帝都,而且兩家都是帝都頂尖的豪門,按理來說應該再怎麼也是會避免不了見面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又或者刻意為之,他們就是沒有過交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吧。”時嘉佑故意說得模棱兩可。
戰司濯拿著冰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在知道季正初也在這場生日宴時,心裡出現了短暫的慌亂。
半刻也沒聽見戰司濯迴應,時嘉佑正準備出聲。
“他們……見面了?”他問。
果然,上鉤了。
時嘉佑勾起唇角,一下來了興致,坐直身板,“可能、也許、大概吧,反正我就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餘清舒也出來了,邊上還有個人,看背影還挺像季正初的。”
“……”戰司濯眸光倏地沉下來,因為捏著水瓶的力道太重,瓶蓋崩了出來,水也溢了出來,灑了一手。
“喂,可别怪兄弟沒提醒你,季家這四年可沒少給季正初物色結婚對象,可他一個都看不上,到現在還單身呢。四年前他可是為了餘清舒沒少跟你乾架,現在餘清舒回來了,他可不會像四年前那樣坐以待斃了。”時嘉佑道。
半晌,手機裡也沒再傳來戰司濯的聲音。
時嘉佑還以為手機信號不好,把手機挪開了耳邊,看了看手機螢幕上的信號欄。
滿格的。
“阿濯——”
“說完了?”戰司濯沉聲,道。
聽到戰司濯這麼淡定的語氣,時嘉佑愣了一下,“不是,你怎麼這個反應?”
戰司濯把水瓶丟進垃圾桶,轉身走向沙發坐下,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臉上恢複了原本的清冷,似乎聽了時嘉佑那番話真的毫無所動。
可,他方才站著的地方,撒了一地的水,都是剛才他捏著水瓶溢位來的。
他在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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