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著從來到會場後發生的一切,究竟是什麼時候……
“司濯,你很難受對不對?我帶你去後面休息一下,好不好?”沈南汐還是沒有放棄,繼續向他靠近,想伸手去夠戰司濯的手臂。
卻不想下一刻,她還沒能碰到戰司濯,一隻大掌愕然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直逼牆角。
“沈南汐,你找死。”
沈南汐沒想到戰司濯會對自己動手,在她的眼裡,戰司濯就算再怎麼冷漠無情,也不會對她動手的。可如今,戰司濯掐著她,力道重的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這讓沈南汐一下慌了神,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掰開戰司濯的手,“司、司濯。”
因為暴怒,戰司濯的眼角染紅,聽見沈南汐求饒般的喚他名字,手上的力道卻一點也沒鬆。
沈南汐掉下一滴淚來,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戰司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太陽穴忽然跳動,一直壓抑著的記憶如洪水般襲來,四年前他掐著餘清舒脖子,幾乎要了她命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司、司濯,求你……”沈南汐的哀求還在耳邊響起。
戰司濯的理智稍稍回籠,看著沈南汐梨花帶雨的哭著,腦海裡餘清舒被他掐得臉頰泛紅而說不上話來的模樣就越發的清晰,彷彿化成了無數根針紮在太陽穴處。
他手一鬆,往後退了一步。
沈南汐全身的力氣當即一鬆,摔在了地上,捂著喉嚨大口的呼吸起來。
戰司濯垂眸看這自己的泛著青筋的手背,隻覺得心臟處的疼痛來得一點道理都沒有,讓他全身的力氣都沒了。他剋製著怒火和躁動,攥緊拳頭,眸光如冷箭,居高臨下的睨著沈南汐。
“滾。”他薄唇翁動,吐出冷冰冰的一個字。
沈南汐雙目充紅,看著戰司濯,抿緊了唇,怎麼會這樣,他身上的藥效明明應該發作了才對!
“别讓我再說第三次。”戰司濯聲線冷得凍骨,“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殺了你。”
沈南汐一聽,臉上的血色儘數褪去,看著戰司濯冷酷的眉眼,她竟一點也不覺得他隻是在單純的嚇唬他,而是覺得——
她如果真的再不走,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如果說沈南汐以前隻是覺得外面傳聞的戰司濯狠絕無情隻是他在商場上從不給别人留退路,隻是在人情世故上淡薄,那麼現在……她隻覺得陌生,更是對他的狠與絕有了新的理解。
叩叩。
又有人敲響了門,“沈小姐,請問您在裡面嗎?”
聞聲,沈南汐趕緊起身,整理身上的裙襬,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我、我在。”
“沈小姐,鐘小姐說有幾家媒體想采訪您,讓您下去一趟。”門外的人聽到迴應,道。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沈南汐知道鐘楠是有專門找業內比較出名的幾家媒體來采訪的,為的就是接下來衝減她宣佈退婚訊息時引起的輿論熱度,所以並沒多想便答應了。
門外的人走開了,沈南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鬢角的髮絲,“司濯,那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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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會所常常會有些喝醉了酒的人打架受傷或者酒精輕度中毒,所以邊上常年開著一家藥店,餘清舒很快就買到了季正茹說的過敏藥。
剛回到宴會廳,正準備去二樓找季正茹和棠棠,一名服務生忽地攔住她。
“您就是餘小姐吧?”
餘清舒停住腳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沒什麼,您别誤會,我是受季小姐所托來這裡等您的。”服務生連忙解釋道。
季正茹?
想到棠棠的過敏,餘清舒也沒多想,“怎麼了?是不是棠棠的過敏嚴重了?”
“沒有,餘小姐您不用擔心。”服務生道,“季小姐是想讓我告訴您,她帶著棠棠去後面别墅的房間休息了,如果您回來了,讓您去那邊找她就好。”
餘清舒聽到這,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那我過去找他們吧。”“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你告訴我房間號,我自己過去就行。”餘清舒婉拒,看了看時間,想著反正禮物也送到了,她也沒興趣繼續呆下去,倒不如去找季正茹和棠棠呆一會兒,等宴會結束了再走。
服務生見她執意也沒多說什麼,利落的將房間號給了她。
餘清舒記下房號,拿著過敏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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