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佑那雙狹長好看的桃花眼,一向裝著的都是放蕩不羈,此刻卻無比認真,“欠我得解釋,她得還。”
“得到解釋之後呢?抓著不放手,最後受傷的也是你。”戰司濯看著他,彷彿是在問他,實則是在問自己。他很清楚,其實他也沒什麼資格去勸時嘉佑,因為他也沒放手。
這半個月,明明知道餘清舒就在夙園,他卻隻能不斷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剋製自己想要去見她的念頭。
他自以為控製的很好,可事實上還是低估了。
知道她會參加沈南汐的生日宴,本來沒打算參加這場生日宴,準備飛往市的他當即改了主意,命令司機調轉車頭回來。
而僅僅是因為,他想見她一面,想看看她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
這話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恐怕都會吃驚吧?堂堂戰總,居然為了個女人,連工作都放下了,甚至把自己放在了這麼低的位置上。
腦海再一次浮現起餘清舒站在陽台往下看的畫面,戰司濯太陽穴不知為何又跳動的厲害。
“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這下,時嘉佑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有點蒼白,“身上的傷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戰司濯閉了閉眼,緩了緩太陽穴傳來的痛感,“恩,沒什麼事了,應該是吃了藥,有點暈。”
可這樣子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沒事。
“我怎麼聽風蘄說,最近唐醫生給你重新開了一種促眠的藥?”時嘉佑想起前幾天風蘄給他送資料時,兩人隨口聊的話題,問。
戰司濯這四年來的睡眠質量可以說是差到了極致,加上工作強度高,幾乎是在透支身體,作為戰司濯的主管醫生,唐醫生一直在給他做心理乾預治療,至少讓他在睡眠質量方面提高一點。
所以在聽到風蘄提起唐醫生給戰司濯換了種藥,他倒是沒什麼意外的。隻是突然聽到戰司濯說吃了藥犯暈,他才想起來,順嘴問了一句。
戰司濯沉沉的“嗯”了一聲,“吃一段時間了,效果還行。”
“是嗎?這藥會有犯暈的副作用?”不知為何,時嘉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
“應該是這兩天為了市那邊的項目,沒休息好。”戰司濯倒是沒當回事,畢竟他的身體,他很清楚,本來就是在透支,所以偶爾犯暈頭痛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
“行吧,那你在這休息休息,我先走了。”時嘉佑心裡還惦記著那封郵件,說完便走了。
剛走出休息室,下到一樓宴會廳就看見沈南汐在不遠處的轉角口,似乎是在跟誰交談著。
時嘉佑下意識的往那邊多看了一眼。
跟沈南汐說話的人背對著他,加上是轉角口,視角受限,時嘉佑隻覺得那背影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沈南汐跟對方的交談很快結束,時嘉佑斂了視線,也沒多想,隻當是沈南汐的朋友找她敘敘舊罷了。
轉眼,時嘉佑又看見餘清舒,想起在休息室裡某位“可憐兮兮”的總裁,他攔下一名服務生,從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遞給他,隨即低聲吩咐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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