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鐘茵茵握住自己手腕,怒目瞪著餘清舒。這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廖毅完全沒反應過來,錯愕的看著餘清舒。
剛才,他好像又看見了洛旖……
“麻煩讓開。”餘清舒沒有要跟鐘茵茵過多糾纏的意思,道。
鐘茵茵手腕發疼,想繼續作難可疼得她隻能乾瞪眼,餘清舒見她杵在面前不動,索性直接撞了過去。
鐘茵茵肩膀被撞得連連後退,後腰撞上旁邊的桌角,又是一陣痛,絲毫沒注意到一個小東西從餘清舒的手中脫落,精準掉進她微敞的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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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君合會所總統套房內。
“你該死——!”鐘茵茵猛地驚醒,睜大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半晌,鐘茵茵動了動手,手腕的刺痛傳來,頓時清醒了很多。
她夢見洛旖了。
看見她掐著自己的脖子問她為什麼要下毒害她。
鐘茵茵下意識看向身側,想從廖毅身上找到安全感,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蕩。
房間裡哪還有廖毅的身影。
她皺了皺眉,起身下床走出房間,“阿毅?”
今天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她和廖毅吵了一架,最後各自回來的酒店。廖毅是到晚上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了她愛吃的點心,她一時心軟便原諒了。
可……
現在他人呢?鐘茵茵抿緊唇,在客廳了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他,正打算打電話的時候,隻見陽台有微亮的燈光。
她走過去,廖毅正站在陽台前抽菸。
鐘茵茵在陽台門口站了一會兒,上前從身後抱住他,“阿毅,你怎麼起來了?”
廖毅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滿腦子都是洛旖的身影,以前他追她的畫面不斷的重複閃現,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感覺到身後的溫暖軟玉,他轉過身攬住鐘茵茵,“在想我們跟傑森的合作。”
“是出什麼問題了嗎?”鐘茵茵從他懷裡抬起頭來。
“沒有,隻是有點感覺不真切,那麼大一筆錢……”廖毅低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不過,隻要這件事情結束,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就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鐘茵茵點了點頭,“我剛才做噩夢了。”
“什麼夢?”
“我夢見洛旖了。”說著,鐘茵茵打量廖毅的神情。
廖毅聽到這個名字,頓了一下,鬆開她,“一個死了的人,隻是個夢而已,别想太多了。”
鐘茵茵把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收進眼底,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隨後牽扯唇角道:“也是,她都死了,一個死人又能做什麼。”
“……”廖毅眸色深了深,沒說話。
鐘茵茵挽住他的手臂,輕輕靠著:“走吧,我們回去睡吧。”
“嗯,你包裡是不是有褪黑素?給我拿兩顆吧。”
“好。”鐘茵茵鬆開他,走向客廳,打開包包找褪黑素。
廖毅在她後面跟了進來。
叮鈴——
鐘茵茵在包包裡翻找了一下,手碰到一個東西,隨即清脆的聲音倏地響起。
她狠狠一怔,把東西拿出來。
是鈴鐺。
藉著微暗的燈光,還能看見鈴鐺上有個“旖”字。
她臉色驀地一變,手一鬆,鈴鐺掉在地上。
叮鈴叮鈴叮鈴——
鈴鐺在地上滾了兩圈,在廖毅的腳邊停下。
“怎、怎麼會,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鐘茵茵神情驚恐的看著那顆鈴鐺。
廖毅撿起那顆鈴鐺,看到鈴鐺上的字,臉色也跟著變了變,“這是洛旖的鈴鐺?”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鐘茵茵聲線微顫,失聲:“我從來沒有拿過她的鈴鐺,怎麼可能會是她的!”
廖毅神色凝重,垂眸看著鈴鐺。
洛旖平時喜歡收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鈴鐺,每蒐羅到一個就會在鈴鐺上刻上“旖”字代表所有權。
這鈴鐺上面的刻字跟洛旖那些鈴鐺上的一模一樣。
“是不是你不小心放進包裡了?”
“不可能的——”鐘茵茵眸光閃爍,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覺得後背發涼,猜測道:“我來帝都以後就一直覺得不安,會不會是洛旖沒死?她、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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