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會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取悅别人,戰司濯就感覺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著,攥得他有些喘不上氣,細密的痛感傳遍四肢百骸。
戰司濯皺眉,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唇瓣破了口,血珠瀰漫。
餘清舒痛得臉色白了三分,戰司濯趁機直攻牙關,加深這個吻,恨不得將她胸腔的氧氣掠奪走,唇齒間儘是她的血腥味。
良久,久到餘清舒感覺自己已經沒力掙紮,有些缺氧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
戰司濯的手從她衣服的下襬探了進去,微涼的指尖順著脊柱,一點點往上,餘清舒明顯感覺到一陣酥麻襲遍全身。
戰司濯瘋了!餘清舒腦中警鈴大作,想要掙紮,可戰司濯將她桎梏的太緊了,完全掙紮不開。
“唔——唔唔唔——”
餘清舒試圖咬戰司濯的舌頭,但他好像早就猜到了她會這麼做,退了出去,掀起眼簾看她。
她清楚的看見他深邃的眸底染上一層淡淡的紅,透著絲絲情動。
“戰司濯,你放開我,放開!”餘清舒知道這抹紅意味著什麼!心下生出一抹恐慌,她又掙紮了兩下,急聲喊。
她的害怕之色撞進他的眸裡,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就這麼怕他?
寧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願意跟他麼?
戰司濯臉色倏地一沉,沉聲喝令:“停車!”嗤——
車輪在油柏路上留下兩道齒痕,急刹。
因為手被扣住,餘清舒使不上力,隻能被迫坐在戰司濯的大腿上,一個刹車,她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後倒。
戰司濯扣住她的腰,往懷裡一摁。
額頭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肩頭,疼得她皺緊了眉頭。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利索機靈下了車。
餘清舒聽到司機下車的聲音,心生不妙,下頜緊繃看著他,下意識想要往後靠,完全不管會不會摔下去。
戰司濯看她眼底的戒備,眸色更深,手臂用力,又一次把她拽回來,扣住她的脖頸,逼她隻能看著自己。
“餘清舒,你躲什麼?這難道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戰司濯冷冷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知肚明!還是說,你覺得我不如那些人,滿足不了你?”戰司濯見她還想逃,胸口的怒火燃得更甚。
餘清舒擰緊眉頭,掙紮不開,氣急敗壞道:“放開!不然我咬你了!”
“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你大爺!”餘清舒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她回答什麼,聽到他命令的語氣,再加上怎麼都掙紮不開,氣得直接爆了粗口,“瘋子!”
“好,很好,餘清舒你真是好樣的!”戰司濯脖頸處青筋暴起,“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瘋子!”
滋拉——
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餘清舒還來不及反應,身上一涼,釦子掉落在車坐上。緊接著,戰司濯扣住她的腰,一轉,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單腿屈膝摁住她的大腿,眸光沉沉,低頭咬在她的鎖骨上,渾身的躁動上湧。
這是他的女人!
就算是他不要了,餘清舒也休想有他以外的男人!
戰司濯腦海裡被這兩句話充斥填滿,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怎麼會這樣……
餘清舒腦子亂成了一鍋粥,想不明白,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金屬扣解開的聲音。
餘清舒腦子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打中,用儘力氣扭動想要掙脫開。
戰司濯熟視無睹,眸色滿是陰戾,擒住她的手臂,捆住她的手腕。
餘清舒就像是粘板上任他宰割的魚肉,看著他逼近傾身,雙眸猩紅,心裡的恐慌再也壓不住。
“戰司濯……”她聲音微顫。
“戰司濯,我錯了,求你……求你不要。”餘清舒雙眸微紅,看著他。
對上餘清舒紅潤乞求的眼神,戰司濯心臟沒由來的痛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冷下臉,嗤笑:“不要?餘清舒,你應該知道招惹瘋子的後果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話落,他便要解開餘清舒的釦子。
見狀,餘清舒心下一急,喊道:“戰司濯,我是孕婦!”
戰司濯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她。
餘清舒看他停下動作,不敢鬆懈,因為她清楚,他隨時都有可能繼續。
“戰……”餘清舒深吸口氣讓自己儘可能鎮定,可全身還是不受控的在發抖,“戰司濯,醫生說過我比一般孕婦的體質差,最好前五個月都不要發生夫妻關係,否則會有流產的概率……你、你難道連孩子都無所謂嗎?”
她沒說謊,醫生的確是這麼跟她說過。
當時她沒放在心上,戰司濯這麼討厭她,怎麼可能碰她,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一天因為這個救了自己。
“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醫生。”她又補了一句。
“……”戰司濯眸色深深,看不出什麼情緒。
餘清舒心裡直打鼓,摸不準戰司濯到底在想什麼,精神緊繃著。
驀地,鈴聲響起。
是戰司濯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從餘清舒身上起來,“說。”
“您好,我這裡是第一人民醫院,您認識範如煙小姐嗎?她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手術。”
車內寂靜,護士的聲音一字不落的也傳入了餘清舒的耳裡。
範如煙出車禍了?
餘清舒正想著,戰司濯掛斷了通話,側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察覺到他投過來的視線,她頓時醒過神來,範如煙有沒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的危機還沒解開呢!
她快速坐起身往後退,後背貼上車窗。
戰司濯看著她躲避蛇蠍一樣的動作,劍眉微不可查的輕蹙,沉聲命令:“過來!”
“戰、戰司濯,範如煙出了事,你……你不去看看嗎?”餘清舒抿了抿唇,仍舊貼著車窗不動。“三、二——”一。
最後一個數還沒出口,餘清舒立馬把手伸了過去。
戰司濯面無表情,臉色陰沉的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皮帶,隻見她白皙的手腕上又多了兩圈紅痕。
他蹙眉,也不知道她的皮膚是不是豆腐做的,隨便一捆也紅成這樣!一身的嬌氣!
餘清舒看他盯著自己的手腕,生怕下一秒又給她捆起來,收回手背到身後。
“你——”
“回去之後記得塗藥。”戰司濯重新繫上皮帶,說完便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徑自下了車。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