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舒也終於支援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站不起來。
膝蓋已經疼到麻木了。
而剛醒的郭總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完全來不及組裝就崩裂了。
剛、剛才可是一個健碩的男人在他的面前倒下了,而且還是……被餘清舒給弄暈的!
這一幕直接刺激了郭總,讓他豁然想起在包廂裡發生的一切。
那酒瓶子直接在他的腦門上開了花。
郭總打了個寒戰,眼底竟蔓出恐懼,舌頭打結了,“你……你……”
餘清舒揉著膝蓋,抬眸看向郭總,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郭總,你清醒了啊。”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仔細聽,郭總的聲音還是微微發顫的,墨眸緊張的盯著餘清舒的手,腦袋開花的畫面揮之不去。
他嚥了口唾沫,隻覺得頭昏眼花,額頭上的傷口因為看見餘清舒而越發的疼。
餘清舒垂著眼簾,漫不經心道:“啊,給你道歉。”
郭總:……
這叫道歉?
天知道他一睜眼就看到個比他還高還壯的男人在眼前倒下去時的恐慌。
他下意識的攥緊了被單,眸子輕閃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餘清舒感覺膝蓋揉的差不多了,手搭在床尾想撐著站起身,結果手剛碰到床尾的鐵桿,郭總就像是被擰了兔耳朵似的驚慌的瞪大眼睛,音貝都跟著拔高幾分,急道: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他雙手合十,閉著眼睛朝餘清舒拜,拜得有些眩暈了才停下來,半晌沒聽見動靜,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
隻見餘清舒已經站起來了,正彎腰把紮入那拳擊手脖頸穴位處的針取出來。
那是個回形針,被她掰直了。
這還是從易霄拿給他的那堆資料裡順過來的,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
終於,她站直了身板,纖長白皙的兩指夾住那根回針看向郭總,眉眼清冷。
那根回針在陽光下泛著寒光,郭總臉色唰的一下蒼白,捂住自己的脖子,都快哭出來了。
“你你你……你想要什麼,我什麼都給你。要、要不這樣,我跪、我給你跪下來——”
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另外一個拳擊手帶著醫生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事和一臉戰戰兢兢的郭總。他神色毋地一冷。
拳擊手沉聲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郭總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囁喏著要說話,結果嘴剛張到一半就感覺到脖子涼意陣陣。
他順著感覺望去,卻見餘清舒正低著頭把玩手上的回針,像是完全不把這些進來的人放在眼底。
郭總猶豫了一下,道:“沒、沒事。”
“那他是怎麼回事?”拳擊手面色陰沉指著倒在地上的同事,問。
“這……這個……”郭總磕磕絆絆,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隻好無助的看向餘清舒。
餘清舒勾起清淺的笑,道:“這個啊,他不小心摔的。”
眾人:……
郭總:這個解釋還不如他來說呢。“誰允許你站起來的,戰總說過——”拳擊手作勢要重新把餘清舒摁住,逼她跪下,結果手還沒碰到她,她閃身躲開了。
拳擊手錯愕的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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