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赴約,不過是為了刁難餘清舒。
……
風蘄得知戰司濯壓根沒有要跟郭總合作的意思後就以為他說的走是要回别墅。
卻不想,來了剛才和郭總見面的包廂。
此刻的包廂內,所有的燈都被打開了,亮如白晝。
郭總已經被送去醫院了,灰色的法蘭絨地毯上還有他的血,包廂內的空氣流通不怎麼好,血腥味還沒散去。
十幾名穿著製服的保鏢守在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餘清舒的身上。
君合會所的值班經理聽到這件事之後就連滾帶爬的趕過來了。
來君合的人非富即貴,就算是看上去不起眼的一個人都很可能是個反手就能把君合攪得天翻地覆的大人物,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慢待。
值班經理頭痛欲裂,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倒黴事會落在他的頭上。
更沒想到,大人物沒有把君合的天掀了,倒是被一個女人給砸塌了。
得知郭總是誰之後,值班經理臉色刷白,恨不得躺著被送進醫院裡的人是他而不是郭總。
郭總雖然常年不在帝都,但怎麼說也是個不小的國內供貨商,數一數二的!那絕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人!
值班經理光是想到這裡,後背就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反觀餘清舒,跟值班經理戰戰兢兢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對比,她安靜地看著包廂內的十幾名保鏢,坐在沙發上,從始至終不動聲色,淡定的讓值班經理產生疑惑。
她身上淡淡然的氣場,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能動手對郭總下這樣的狠手,難不成眼前的女人是比郭總還厲害的人物?
值班經理沒有定論,所以就隻能讓保鏢們圍著不輕舉妄動,硬著頭皮給總經理打電話,等他過來。
餘清舒垂著眼簾,睫羽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翳,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戰、戰少!”值班經理聽到動靜,一轉身就看到戰司濯走了進來,被他身上冷戾的氣場震了一下。
戰司濯淡淡的睨了一眼值班經理,又看向餘清舒。
餘清舒跟郭總並沒有過多糾纏,準確來說是壓根就沒糾纏,她就已經把人腦袋給砸了。
戰司濯寒眸輕眯。
他之所以離開包廂之後沒有急著離開,就是抱著一點玩味的惡趣味,他倒是想看看餘清舒會怎麼讓他後悔。
他以為,她嘴裡說的所謂讓他後悔無非就是她哭著說她再也不要喜歡他了這種自作多情的話。若她真的說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反唇譏笑。
但,現在倒是真的讓他有點意外了。
他諱莫如深的眸掠過玩味的冷戾,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值班經理,“你們確定是她砸傷了郭總?”
值班經理猶豫了一下,“郭總被送醫院前醒了一下指認過,我們也調取過監控,的確就是她砸傷的郭總。”
餘清舒終於動了。
她抬眸看向戰司濯,眸光淡淡,其實在那一瓶酒瓶砸下去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肯定逃不了的。
就算從君合逃回了餘家,戰司濯還是能有千萬種辦法把她抓回來。
索性,她就在這裡等著,等戰司濯還想做什麼。
戰司濯噙著冷笑,“確認過就好。”“戰、戰少,您認識她?”值班經理有些錯愕。
“不認識,不過郭總是我請來的客人,他受傷,我自然是要幫他討點公道的。”戰司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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