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覺得眼瞎才會嫁給你,現在我覺得,以前的我跟你確實有點配。”餘清舒勾著唇角,語氣譏諷:“在眼瞎、眼神不好這方面。”
倏地,周身的溫度更冷了,如十二月寒冬,明明清風掠過卻讓人感覺飄著鵝毛大雪,冷到骨子裡。“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戰司濯厲聲命令。
兩名傭人回過神,壓在餘清舒肩膀上的力道頓時加重,眼看著餘清舒就要受不住這個力道而雙膝跪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掌忽然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扶住。
餘清舒有些錯愕的看向那隻手,他握著她手臂的力道不輕,手背凸起青筋,瞥見他手腕上的手錶,她很快反應過來這隻手的主人是誰。
海瑞溫斯頓的idnight係列,深藍為底的錶盤上鑲嵌了高達30顆29毫米鑽石,彷彿翩然飛舞的雪花。
這樣的款式有點花裡胡哨,在場的人也就隻有時嘉佑會喜歡了。
“時嘉佑,怎麼?你想替她跪?”戰司濯對時嘉佑出手有些意外,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時嘉佑一聽,當即鬆手。
餘清舒一時脫力,傭人的力道也沒完全鬆開,猝不及防的往下跪。
咚!
她眼疾手快,單膝跪地,隻是這一跪的力道不小,膝蓋撞上地板的那刻發出沉悶的聲音。
餘清舒手撐著地板,咬著下唇,膝蓋上的痛立馬遍襲全身,一時沒忍住,悶哼聲從喉間溢位。
“餘小姐!”順叔臉色微變,趕緊走過去。
時嘉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下忘了通知一聲。”
餘清舒:……
戰司濯眸底深邃不見底,看見她受力往下重重跪下去的那刻,下意識往前邁了半步,手微抬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可剛邁出去半步,他就感覺到了一道阻力。
範如煙正攥著他的衣袖。戰司濯這才回神,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做什麼,眸光更冷了。
時嘉佑見餘清舒不說話,趕緊扶著她起來,難得好心的問:“要不要讓醫生給你看看膝蓋?”
“不用。”餘清舒不動聲色的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臂,拉開了點距離:“謝謝。”
“别誤會,我沒打算幫你,所以不用跟我說謝謝。”時嘉佑說的直截了當。
“……”
時嘉佑察覺到戰司濯那兩道恨不得把他凍成冰棍的視線,輕咳兩聲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既然始作俑者和受害者都在這裡,倒不如聽聽兩個人的說法怎麼樣?我對範小姐怎麼說還挺感興趣的。”
話罷,時嘉佑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向臉色蒼白的範如煙:“範小姐,不如你說一下當時的情形?”
他剛才不小心看到了範如煙聽到戰司濯說餘清舒推人下湖時,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他不知道她剛才那個神色是什麼意思,但他一向喜歡看熱鬨,而且還是不嫌事大的那種。
戰司濯劍眉緊蹙,臉色陰戾,但也說什麼。
餘清舒秀眉也輕擰了一下,側頭看向全身都恨不得寫上“玩世不恭”四個字的時嘉佑,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時嘉佑注意到餘清舒的視線,側頭垂眸與之對視,挑了挑眉,“餘小姐,你是不是突然覺得我比戰司濯要帥?這麼盯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餘清舒:……
時家怎麼說也是個家風嚴謹的家族,怎麼就生出了時嘉佑這麼一朵奇葩。
餘清舒快速的移開視線,看向範如煙,其實她也有些想知道她會怎麼說。
“我……”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範如煙的身上,她眸光躲閃,攥著戰司濯衣袖的手忽然鬆開,攥著自己身上的浴巾,“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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