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舒想開口說話,下巴卻被死死地扼著,說一個字下巴都會傳來劇痛。
她臉色微白,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
戰司濯開口說話的時候,鼻息有意無意的噴灑在她的耳廓上,有些涼,這種涼意傳至四肢百骸。
“把陳倩倩送進警察局,讓她不能出席今晚的酒局,餘清舒,看來是我太低估你那些噁心肮臟的手段。你費這麼大的功夫,不就是為了替她做我的女伴出席這場酒局嗎?現在你又裝出這副無辜可憐的樣子給誰看!”
餘清舒秀眉輕皺。
這下她算是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戰司濯誤會了。
她壓根就沒想要跟他有任何糾纏,這破酒局,什麼女伴,她更是不稀罕!
戰司濯嗤笑一聲,聲線又放輕了些在她的耳邊,一字一頓清晰可辨:“餘清舒,你要的,我現在就給你。”
餘清舒心下一咯噔,生出不妙的感覺。
她毋地抬眸,瞳仁稍擴,還沒來及作出反應,戰司濯鬆開了她的下頜,一把將她推向郭總。
他單手插兜,晦澀不明的墨眸掠過譏諷,“郭總,我的女伴就交給你了。”
“好、好好好。”郭總不知道剛才戰司濯和餘清舒說了什麼,隻以為戰司濯是在叮囑餘清舒要好好招待他,這會兒聽到他說的話,郭總連點頭,擦了擦了手朝餘清舒走去。
戰司濯面無表情的斂了目光,帶著風蘄轉身就走。
就在包廂門快要關上的那刻,身後傳來餘清舒的聲音,“戰司濯,你别後悔。”
聞言,戰司濯往前走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僅僅一瞬就視若罔聞地離開了。
包廂內。“小美人,你叫什麼?”郭總滿目貪色,目光毫不避諱的在餘清舒的身上來回打量。
餘清舒剛才被戰司濯那一推,手臂磕到了尖銳的茶幾角,這會兒疼得太陽穴突突跳動,聽到郭總這句話,她眸低溢位一抹血光來。
她捂著磕到的地方,站直了身板,偏頭看向郭總,“你走近點,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郭總一聽,更是心猿意馬了。
他臉上一喜,加快了腳步終於走到了餘清舒的跟前,“小——”
話音還沒落下,郭總狠狠一頓,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啪”的一聲,玻璃瓶碎裂的清脆聲在耳畔響起。
他還有些愣愣的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
指尖濕潤,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味,隨即就是劇痛直襲腦髓,他瞳仁渙散不可置信的指著餘清舒,“你、你、你……”
餘清舒冷著臉,把手中剩下的那半個酒瓶扔在地上。
酒瓶落地,重重的砰一聲,郭總也眼前一黑暈倒了,額角開了花,滲著血。
……
另一廂,戰司濯離開包廂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另開了一間。
風蘄守在包廂門口,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手機在處理手頭上工作的戰司濯。
他有些不解。
明明合同已經簽了,也沒有其他事情了,為什麼戰總沒走,反而另外開了一間包廂,像是在等著什麼似的。
可,有什麼可等的呢?
難道是在等餘小姐?不,不可能。
這個年頭在風蘄的腦海裡閃過一瞬,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戰總對餘小姐的厭惡程度,他是看在眼裡的,若不是殺人犯法,恐怕戰總早就已經把她殺了幾百次了。戰總等餘小姐這種事情,比發生世界大戰的可能性還低。
風蘄還沒想明白,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眸色沉了沉,接起。
不刻,他臉色變了。
風蘄掛斷電話,神色凝重的上前彙報:“戰總,郭總進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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