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秉的面色驟然冷了下來,蹙起眉頭,表情變得有幾分扭曲,聲音也愈來愈大,“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意?!難道是因為盛北延比我先遇到了你?”
“盛北延到底哪裡好!明明你已經和他分開了不是嗎?為什麼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餘清舒緩緩挪到床頭櫃旁,背在身後的手反覆收緊成拳又鬆開,她的粉唇一張一翕,語調極淡,不輕不重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迴盪著。
“盛南秉,你還不明白嗎?”
“因為你根本不配和盛北延比,你和他之間,毫無可比性。”
“就算我先遇到你,我也隻會愛上盛北延,選擇盛北延。”
“就算我和他分開,我也不會看上你!”
餘清舒的說話的語調愈來愈重,盛南秉的眸色徹底沉了下去,神色也變得晦暗不明。
半晌,盛南秉複又抬起眸子,看向餘清舒的眼睛裡不帶任何情緒,隻是低聲呢喃,“好,好。”
餘清舒見狀不妙,就要站起身來,可盛南秉卻看準了她的動作,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摁下了她起身的動作。
旋即他欺身逼近,眼底的情緒癲狂,“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說了,你遲早是我的。”緊接著,他鉗住她的下巴,就要吻上她的唇。
另一隻手,則胡亂地解著她的衣釦。
餘清舒瞳孔瞬縮,猛地躲開了盛南秉的吻,他的唇擦過了她的臉頰,餘清舒隻覺得一陣惡寒。
旋即,她一隻手推著盛南秉,盯準了床頭櫃上的檯燈,倏地伸手拿了過來,旋即用儘了全身的氣力,狠狠地照著盛南秉的頭砸了過去。
一霎間,玻璃燈罩清脆的碎裂聲響徹了整個房間,盛南秉垂著頭,抓著餘清舒的力道瞬間鬆懈下來。
餘清舒趁機從床上站了起來,大口呼吸著。
可下一秒,她還沒逃離出安全距離,就又被一隻手抓了過去,複又摔到了床上。
盛南秉抬起頭,殷紅的血順著額頭流到了下巴上,一滴滴地落在了純白的床單上,綻開了刺眼的紅花。
臉側的殷紅襯得他此刻更加危險,盛南秉抬手順著臉輕輕摸了一把,垂眸看著手上的血漬,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他的唇一張一翕。
“清舒,你要逃到哪裡?”
“我不是說了嗎?”他的語調極冷,眼底的情緒不明而瘋狂,“我為了得到你,做了那麼多,可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餘清舒閉了閉眸子,她拿住燈柄,將破碎的一端對著盛南秉,甚至沒留意到手掌裡有玻璃碎片,幾乎感覺不到那碎片嵌入肉中的痛感,她壓下心底的慌亂,“你這個瘋子……别過來。”
盛南秉看著她手上的檯燈,眸色晦暗不明,下一秒,他猛然伸手抓住了餘清舒的手腕,極重的力道,讓餘清舒覺得自己的手腕骨幾乎都要被捏碎,可盛南秉的語氣卻極儘溫柔,“清舒,聽話,把它放下。”
“你……放開!”餘清舒搖了搖頭,死死地攥緊了手上的檯燈。
“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非要我用強硬的手段呢?”盛南秉又施加了幾分力度,旋即用一隻手一點點地掰開了餘清舒的手指。
不可以……絕對不能被拿走……
餘清舒的心裡默唸著,可縱然她再怎麼掙紮,最終還是沒能掙脫盛南秉的束縛,下一秒,她手上的檯燈便被盛南秉甩到了牆角,發出徹底碎裂的聲音。
隨著那盞檯燈一起碎掉和泯滅的,還有她心裡最後的那一點希望。
盛南秉的唇角依舊掛著笑,他製住了餘清舒的身體,不容她半分反抗,“現在,就由不得你了。”
餘清舒閉上了眸子,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裡閃過了盛北延的臉龐。
拜托了,盛北延。
如果真的有心靈感應的話。
求你……快點來救我。
她低聲默唸著,眼角順著臉頰落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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