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過一個故事,故事裡說一個好人是不會下地獄的。但是有種地獄可以讓人生不如死。這一層被叫做無間地獄。與真正的地獄相反,生活在無間地獄的人非但沒死,而且擁有很多東西,財富名譽,身份地位以及金錢,美好的家庭。”
玥靜輕輕的絞著手指,吐氣如蘭。白詩雅本想激怒她,讓李長生看見玥靜真正的面目沒想到,卻被她這一番言論說的內心狂躁不安。
“你跟著我阿爸這麼多年。說是愛情外面過於誇張。你們兩個相互利用。以我母親的幸福以及生命作為墊腳石。你們的幸福是淩駕於人命之上,知不知道什麼叫天理難容?”
玥靜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鋼針紮在了白詩雅的心上,戳到她鮮血直流。然而她的眼中始終毫無悔改之意。
“那隻能說你母媽命賤。她不會擁有屬於我的一切,才會提早見閻王,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她的可憐要演給誰看?她死了難不成附在你身上會來報仇嗎?”
白詩雅忍不住笑了起來。談話回到了原點,她始終是最大的贏家。即使落到今天如此狼狽的地步,她依然享受過。不像樓夢景再也沒有機會。
玥靜冷靜的看著她,等她笑完。
“可盈是你殺的。”
玥靜畫風轉得太快,白詩雅一時還沒有回過神。等她知道玥靜是在說她,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就是你的目的?栽臟陷害,你把李長生從牢裡救出來是想用他做過的事情胡亂安個罪名把我送進去嗎?”
白詩雅自認為自己處理的很乾淨,沒有人找得到任何蛛絲馬跡。
“知不知道督軍府為什麼願意幫我救阿爸?可盈死的時候我阿爸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你卻沒有。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個世上有種職業叫做忤作,用洋人的話來說就是法醫。”
玥靜見白詩雅完全沒有反應就知道她的自以為是有多厲害。
“洋人的法醫可以通過屍體來準確推算出人的死亡時間。可盈不是活著的時候投江自儘的,而是事先讓人掐死之後扔進了江裡。可盈的死亡時間是晚上。我爸根本就沒有回來,可盈是從李家跑出去的,渾身帶著傷痕,你可以撒謊,屍體卻不會。”
玥靜說的越多白詩雅的心越驚。她強裝鎮定。冷笑道。
“這些內容都是你自己編撰出來的。你故意轉移話題是為什麼?你以為憑你說的這三言兩語,我就會怕你嗎?”
白詩雅不想留下來跟玥靜廢話。
“我真的不是嚇唬你,隻要你從李家走出去,我會立馬讓人將你逮捕。你有什麼話就跟警察解釋去吧。”
玥靜安靜的看白詩雅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
“你這賤人居然想對我趕儘殺絕。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們家開的嗎?就憑你這種臆想,警察會聽你的。”
白詩雅強裝鎮定。
“警察或許不會聽我的,可是我好歹是督軍府的二少奶奶。你說以這種身份去說話,他們會不會聽呢?或許他們還會覺得我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就會深入調查。”
白詩雅的胸脯劇烈起伏,她的眼神早已把玥靜撕碎。
“賤人。”
她想衝上去與玥靜撕打,冰淩早就擋在了她面前。白詩雅與自己的女兒們都吃過她們主仆的虧,她不敢動。
“你别誤會,我這個人不會輕易去陷害一個人,除非你沒有做過。另外我再送你一句。你現在的生活眾叛親離。沒有人會同情你,你奪走了我母親的生命,讓她失去了欣賞這人世間美好的機會。我就要你自己親手把你的幸福變成地獄之火,讓你在這團火裡生生世世的煎熬,不得救贖。”
玥靜要為母親報仇。殺了白詩雅,她隻需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事,可是卻不痛快。她要將夾雜在母親身上的痛苦千倍萬倍的讓白詩雅受回來。
“你,你好。果然是白詩雅和李長生兩個人生出來的賤女人。心腸歹毒,卑鄙無恥。”
白詩雅氣得臉色發紫。玥靜隻是冷冷的勾了唇。
“跟你比起來我確實還差了一大截。對你給我的敬語實在愧不敢當。”
玥靜轉身準備離去。白詩雅在她身後發出低吼,那是屬於無奈與心灰意冷的最後反抗。現在的她拿玥靜根本毫無辦法。連李長生都不會再站在她這邊。
“樓夢景的好女兒,很好,很好!”
她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最後一句話跟在喉嚨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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