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興:"是這個道理!那麼厚一遝,浪費了多可惜。"
"嗯。"
"對了,我今天做了排骨,你應該還沒吃飯吧過來吃。"
邵溫白勾唇:"那我就不客氣了。"
"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麼"
"那我先回家放了東西再來。"
"東西晚一點放也沒關係,趕緊進來喝杯茶,我剛泡的,這會兒味道正好,再晚點就過火候了。"
"好。"
蘇晉興立馬高興地轉頭,朝屋子裡喊了聲:"眠眠,小邵回來了!洗個杯子出來。"
"好。"
蘇雨眠聲音傳出來的瞬間,江易淮那顆已經被虐得千瘡百孔的心,啪嗒一聲——
支離破碎!
蘇晉興面對邵溫白的熱情,和麪對他時的冷漠尖銳,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
後面的話,江易淮沒有聽見,他已經下了兩層樓。
隱隱聽到傳來關門的聲音,大約是邵溫白進了蘇雨眠家。
江易淮帶著一堆沒有送出去的禮物回了别墅。
王媽已經收拾完清潔,走了。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又變回了蘇雨眠剛走時的孤冷清寂。
他上樓,進了主臥。
床尾的梳妝檯已經被冷落許久,上面還擺著沒用完的護膚品,然而它們的主人已經不要它們了。
就像,她也不要他了。
江易淮拉開下方的抽屜,之前這裡面裝著一張支票,一份土地轉讓合同,還有一條鑽石手鍊。
幾顆鑽石組成了射手座的星象圖案。
是蘇雨眠22歲生日那年,他特意請名設計師約翰史密斯為她一個人設計的,寓意是——他生命中永恒的星星。
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江易淮故意和她吵了一架,電話不接,微信拉黑。
直到她生日當天淩晨十二點,他帶著這條手鍊出現在b大校門口,給了她一個最意外的驚喜。
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收下了手鍊,兩人也把誤會解釋清楚,重新和好,但江易淮就是覺得她不太高興。
之後,他也見她戴過這條手鍊幾次。
但就像中了什麼魔咒一樣,每次她一戴這條手鍊,兩人總會大吵一架。
後來,她乾脆把手鍊鎖進抽屜裡,再也沒戴過。
"阿淮,我不想跟你吵架,真的很不想。每次吵完,我都會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在一點點變淡,我和你也在漸行漸遠……"
彼時,她坐下來,認真地在和他談。
可他那天晚上剛跟程周幾人聚過,表面看著還算清醒,但早就醉了。
她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隻能囫圇地嗯著,第二天蘇雨眠問起,他一臉茫然。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如此外露的失望和悲傷。
……
另一邊,蘇雨眠家,氣氛正好。
"來,小邵,嚐嚐這個。"蘇晉興笑著給他夾了塊排骨。
"謝謝叔叔,我自己來。"
"怎麼樣味道如何"
"好吃。"
蘇晉興笑得更開心了:"那就多吃點!"
"好。"
"一會兒吃完,咱們哥倆殺一盤!"
呃……
殺一盤可以。
但……能不能不稱哥倆
邵溫白吃著好吃的飯菜,嘴角卻掛著一抹苦笑。
飯後,蘇晉興早早擺好棋盤,等著邵溫白來陪他下棋。
邵溫白卻自顧自捲起袖口:"我先幫忙把廚房收拾乾淨。"
蘇晉興:"不用不用,眠眠會收拾的。"
倒不是他心疼女兒,而是做完菜之後,蘇晉興已經收拾過一遍了。
那些該洗的已經洗了,該收拾的也都收拾了。
剩下要弄的並不多。
邵溫白沉默一瞬:"吃得太飽,想活動活動,我還是先幫忙收拾了再來。"
蘇晉興也沒多想:"這樣嗎那辛苦了。"
"不辛苦。"
邵溫白端著碗碟進去廚房。
蘇雨眠正在係圍裙,雙手繞到身後,看動作有點僵硬,好像遇到什麼困難了。
邵溫白適時開口:"需要幫忙嗎"
蘇雨眠頓了頓:"那麻煩教授了,我手上有油,怕沾到……"
難怪看上去動作那麼僵。
"我來吧。"
邵溫白撿起兩條繫帶,熟練地打了個結。
繫緊的瞬間,兩條帶子同時往裡收,女孩兒的腰線瞬間突顯。
那麼細……
邵溫白懷疑自己雙手就能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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