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對著男人的背影咬牙。
沈時宴沒有回頭,似乎知道她在看自己,還揮了揮手。
蘇雨眠:"……"好氣。
而這一幕,都被角落裡,苦苦等了一個小時的江易淮看在眼裡。
妖豔的紅玫瑰從他懷裡,落到地上。
下一秒,他目光驟凜,追出巷口。
"沈時宴——"
他拉車門的動作頓住,下意識回頭。
一記拳頭迎面而來。
儘管沈時宴已經迅速側身,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開。
江易淮的拳頭擦著他顴骨過去,發出砰一聲悶響。
在對方提起拳頭,準備再來第二拳時,沈時宴拎住他衣領,一個用力,江易淮差點被撂倒。
沈時宴趁機後退,拉開距離。
"嘶——"他摸了摸顴骨的位置,生疼!
"江易淮,你發什麼瘋!"
"打的就是你!"
沈時宴冷笑,看他咬牙切齒、怒髮衝冠的樣子,再看他衝過來的方向,瞬間明白了緣由。
他笑容愈發騷包:"都看到了"
江易淮再次提拳,眸中已是一片猩紅。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未來這樣的場面,還會發生無數次,甚至比這尺度更大,你打算怎麼辦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可是,沒用啊。你打我,就能阻止事情發生嗎"
江易淮胸膛起伏不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沈時宴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
不知想到什麼,他突然冷靜下來,"蘇雨眠答應跟你在一起了嗎"
沈時宴笑容一頓。
這下,換成江易淮笑了:"看來還沒有。當年你追不上,如今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贏"
"我至少擁有過,你呢連碰她一下都要小心翼翼,沈時宴,你他媽有什麼好得意的"
"别人穿過的鞋就這麼合你的腳你是買不到新的了,還是隻會收别人的破爛!"
沈時宴笑容驟斂,猛地上前揪住他衣領:"有本事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沈時宴:"隨你怎麼說我,我都能接受,但你不能侮辱她,侮辱一個為你付出六年青春、把所有愛和關心都給了你的女人!"
江易淮任由他揪著,冷笑爬上嘴角:"承認吧,你就是嫉妒了,嫉妒我擁有過她整整六年。"
"嫉妒嗬,我需要嫉妒一個用了六年卻還是留不住她的敗類"
沈時宴看著他,一字一頓:"我隻是為她可悲,竟然愛過這麼一個垃圾玩意兒!"
說著,抬手舉拳,隨著一聲悶響,拳頭落到江易淮鼻梁上。
"這一拳,是替蘇雨眠打的。"
砰——
又是一拳,落在顴骨!
"這一拳,是我還你的。"
"沈時宴,你找死——"
江易淮也不是吃素的,反應過來,立馬還手。
昏黃的路燈下,偏僻的巷子口,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你一拳、我一腿,大打出手。
額頭,嘴角,臉頰,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
直到——
程周:"臥槽!我就知道要出事!"
顧奕洲嚥了咽口水:"他倆這是要把對方往死裡整啊"
當即衝上前,一個人拉一個,強行將兩人分開。
程周:"江哥,沈哥,你們冷靜點!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江易淮:"老子今天要打死他!"
沈時宴:"不需要解決問題,隻用解決掉某個垃圾就夠了!"
"你說誰是垃圾!你他媽才是垃圾,惦記兄弟女朋友的垃圾!"
"誰是你女朋友她早就不是了!"
"是不是,不由你說了算!"
眼看兩人又要打到一起,顧奕洲突然開口——
"蘇雨眠,你來得正好……"
江易淮和沈時宴同時頓住,渾身驟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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