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大步走出禦書房。
隻要他這條命還好好的活著,他有的是時間去查。
背後之人很顯然已經佈局很久,在他還是不起眼皇子的時候。
淩古容到了朱雀巷,熟練地走進院子,走進屋裡等著唐大夫。
他現在真的叫不出‘姐姐’了。
唐朝陽走進屋裡。
淩古容轉頭看過去,見到一張可怕水泡膿包的臉,他震驚地問,"……你的臉"
唐朝陽微笑,笑起來,那張臉更加可怕了,"吃錯藥了,明天就能好。"
藥也能吃錯
淩古容就不相信她說的這話。
不過不是真的毀容就好,女子若毀容,估計她自己也會傷心。
"脫衣服,上床。"唐朝陽打開鍼灸盒子,乜了一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淩古容。
往日裡淩古容都乖覺地先脫衣服躺在床上,等著紮針。
今天……他有點不太主動。
"抱歉,剛才想事情。"
淩古容心裡歎氣,目光冷靜,她是大夫。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落在腰間。
他先解開係在腰間的玉佩,將其輕輕地放在一旁,隨即解開腰帶,外袍微微敞開。
唐朝陽在他解開玉佩的時候,已經移開了目光。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走到床邊,躺上去。
"今天紮後背。"
他默默地翻了身,後背朝上。
唐朝陽替病人鍼灸的時候,都是心無旁騖。
直到她紮針完畢,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拔針。
淩古容這才開口問了一件事,"唐大夫,一個人躺在床上死了,沒有中毒,而身體器官卻是自然衰竭死亡。"
唐朝陽最先因他叫她‘唐大夫’,訝異了一下。
前段時間一直喊‘姐姐’的人,竟然改了稱呼。
她僅僅是訝異一下而已。
她又注意到他說的事。
她擰眉說道,"身體器官自然衰竭死亡不是病死,就是老死。"
"不是病死,也不是老死,雖然他也有點老了,但還沒到到老死的地步。"
淩古容噙著笑淡聲道。
他側著頭,俊臉壓在雙手上,兩條彎起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
唐朝陽垂眸看了他一眼,對這種奇怪的死法,就很想研究,"屍體在哪裡我需要看到屍體才有可能知道他死亡的原因。"
淩古容淡定地說道,"去把屍體搬過來。
唐朝陽,""
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嗎
她下意識地轉回頭,朝上方看。
唐朝陽的動作讓淩古容低沉地笑了笑,刻意壓低的聲音讓人耳朵發麻。
"唐大夫,人可不在上方,"他挪愉地笑著問,"你該不會以為暗衛是躲在橫梁上吧"
"那在哪裡這個房間可沒有能躲藏的地方。"唐朝陽不恥下問。
隻可惜淩古容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唐朝陽想磨牙,她太好奇了,撓心撓肺地想知道。
她輕咳了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後背,用著老奶奶的步伐,到處在房間檢視,勢必要找出能藏人的地方。
淩古容挑了挑眉,笑著看她找人。
等他看到她竟然蹲下來去檢查椅子下方的時候,"………"
他忍住不笑。
唐朝陽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房間,沒有發現一個地方能藏暗衛。
她擰著眉頭,雙手插腰,奇怪了,她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
他在看她的笑話。
淩古容見她走到床邊,盯著他猛瞧,疑惑地挑眉問,"怎麼了"
唐朝陽摸著自己的下巴,用著非常深沉地語氣,說道,"我知道暗衛藏在哪裡了。"
淩古容聽到她說話的語氣很肯定,還以為她真的猜到了,"哪裡"
"就在你的床上。"她說道。
""
""
淩古容震驚了,這是什麼見鬼的猜測。
想想暗衛在他床上的畫面,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而暗衛聽到這話,氣息也微微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唐朝陽的雙眸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她走到一扇窗戶,雙手打開窗戶,朝外面看。
果然,看到一名暗衛像壁虎一樣攀爬在外面的牆上。
淩古容笑了笑,"唐大夫,真聰明。"
唐朝陽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她知道暗衛是故意沒有躲開。
否則在她打開窗戶的瞬間,暗衛早就能不見人影了。
唐朝陽默默地關上窗戶,淡定地點頭,"我是很聰明。"
淩古容礙於後背紮著銀針,不能大笑,否則他就大笑了。
憋笑太辛苦了。
她真的是一本正經的誇自己聰明!
唐朝陽睨了床上的男子,有什麼好笑的
她雖然讀書作詩作畫這些不行,但是其它事情是真的聰明,這笑點很好笑嗎
有時候唐朝陽的自戀跟她兒子翡安安一樣,莫名的都會覺得自己還算聰明。
她接下來保持了沉默,不說話了。
淩古容也將腦袋轉到另外一邊,面對床裡面的牆。
他不能繼續看唐朝陽頂著那張水泡臉生氣的樣子,想笑。
說實話,她看起來有點像......癩蛤蟆。
唐朝陽實在不知道男人腦袋轉過去笑什麼,他的肩膀抖來抖去的,簡直像在發癲!
雙方都在心裡默默地,無情地吐槽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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