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得知一切的來龍去脈後,雙眼通紅地捂著嘴,不住地哽咽起來。
"沈家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為何這樣對待哥哥,他一向重情仗義,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讓他受儘痛苦折磨……若是沈家造孽,隻管報複應驗到我身上便是……"
兄長重情重義,嫉惡如仇,不慕榮利,是她心中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這樣一個為家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為什麼會落的如此下場
老天何其不公!
沈沁伏在雲苓肩頭泣不成聲,很快將她的衣衫打濕一片。
雲苓攬著沈沁的肩,握著她的手,心中也沉重的說不出話來。
沈拓與沈沁兄妹二人,應當是沈家最純粹熱誠的存在了,可偏偏是這樣最善良的人,卻受儘了難以想象的人間疾苦。
命運總是偏愛苦難人。
沈沁哽嚥了許久後,才聲音沙啞地問道:"雲苓,你有辦法讓我哥哥好起來麼他……還能記起我來麼"
沈家被驅逐傾倒,哥哥便是她相依為命的親人了。
她握著雲苓的手因緊張而不自覺地收緊,力道大的讓雲苓都感覺有些痛。
聽著那顫聲中的小心翼翼,雲苓不忍澆滅她的希冀。
"從昨晚的表現來看,他對你還有著不一樣的反應,大丫很擅長催眠與精神治療,後續我們會密切觀察沈拓大哥的情況,一定儘我們所有的能力救他。"
沈沁似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一根浮木,神情憔悴地不住點頭。
淚眼朦朧的視線中,她強撐著對雲苓露出一抹笑,"雲苓,謝謝……謝謝你們……"
雲苓聽得心下難過,忙轉身招呼府內丫鬟去端溫粥來,又叮囑沈沁吃完後先好好休養。
沈沁白著臉點點頭,片刻後忍不住輕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雲苓微微怔了一下。
蕭壁城神色微動,迅速上前道:"二哥傷勢有些嚴重,雖不危及性命,但臥床修養幾月怕是免不了。這次多虧二哥暗中打入對方內部,又在背地裡相助,否則我們無法提前佈局,將這群苗人一網打儘。"
沈沁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抹苦笑。
"對不住,要不是我和哥哥的緣故,你們早就輕鬆把事情解決了。"
蕭壁城等人商議過,待對上風瑩瑩後,一定要先逼出她最大的底牌,再活捉對方。
信上描述的毒人傀儡很是凶殘,他們不能把這樣危險的隱患留下。
朧夜是和毒人傀儡交手過,知道用精神力無法將其絞殺,才特地準備了鳥銃這種熱武器,計劃一槍爆頭永絕後患。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這具傀儡竟然是沈拓!
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雲苓還想開口安慰她,沈沁卻道:"我有些累,想再歇歇,你們夫妻倆忙了一夜,也快去歇歇吧。"
心底歎了口氣,雲苓隻能點點頭,"沈拓大哥有靈素照看著,阿沁要是想去看他,去找金王爺便是。"
說完,她和蕭壁城離開客房,輕輕合上了門。
蕭壁城神色複雜地低聲道:"苓兒,你有辦法救沈拓麼"
"我尚不能確定,他現在就像是個生化怪物一樣……"
雲苓輕蹙眉頭,沒有醫學儀器,就做不了深入的化驗分析。
"先拷問風瑩瑩,我要知道她曾經對沈拓都做過什麼,才能針對性的解決問題。"
蕭壁城點點頭,今晚他也會去大理寺,朧夜懂得心理與催眠,已經答應輔助大理寺審問風瑩瑩。
這無疑是條大魚,現在還不能宰殺,他們要從對方身上挖出更多苗人的秘密與把柄。
有這些東西在手,苗疆才會真正地不敢再犯中原。
他看了看天色,叮囑雲苓先歇息歇息。
想來書院裡那個叫做白三的奸細,應該也在押送大理寺的路途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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