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嬤嬤既是管事嬤嬤。
又有趙非荀奶孃的這一重身份。
見了穆惜,僅需福半禮,主母也當避身錯開些。
穆惜說的這段話雖不好聽,但也不算失了體面,姚嬤嬤客客氣氣的見過藍月聖女,便站在一旁不再開口說話。
錦鳶垂首,語氣溫順的答道:"是妾身身子孱弱,令主母、大公子費心了。"
語氣柔柔。
連一丁點兒酸味也聞不到了。
穆惜輕輕嘖了聲,頓時沒了趣味,擺了擺手:"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擔心你身子,既然見過了,之後就不必再來了,回去好好養胎去罷!"
錦鳶愣了下,抬眸看去。
雖知道藍月聖女脾氣古怪,沒想到這次直接免了她來請安
穆惜眼神懶散,透著些心不在焉。
撞上錦鳶的視線後,看著眼前單純到有些愚蠢的兔子姑娘,尤其是她面龐圓潤了些,愈發顯得無害,惹的人想要逗弄一下。
素手支著額角,挑著眉梢掃去:"怎麼,難道錦氏還想日日來向我請安不成"
錦鳶聽她有反悔之意,忙謝了恩,帶著姚嬤嬤退下。
在錦鳶等人離開後,廳上再度安靜下來。
婢女柏雅瞥了眼默不出聲的聖女。
穆惜察覺,仍是那副慵懶、心不在焉的語調,挑眉問道:"看我乾什麼"
柏雅眯起眼,上下打量她一眼:"這麼輕易就把錦氏給放回去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穆惜翻了個白眼,"笑話!我像是那種胡亂欺負身懷六甲的婦人的人看兔子姑娘那弱不經風的樣子,一個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趙和他娘把這胎看的這麼重要,我上趕著去給人打胎然後讓趙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來打我藍月"
柏雅:"你早點這麼想多好。"
穆惜一臉無語:"……你到底是誰的人"
柏雅微微一笑:"‘聖女’的人。"說完語氣一變,"錦娘子已經有了身孕,你就别再拿她尋樂子了,你要是實在閒得慌,我勉強給你欺負一下再熬八個月,我們就能回藍月去了,你忍忍吧。"
這應當是柏雅對她最心平氣和的一段話了。
穆惜卻走了神。
她望著門外的庭院,喃喃自語:"這個月從家裡來的信怎麼還沒送來"
家書遲遲未至,穆惜的魂兒也像是飄走了一半。
整日裡心不在焉。
柏雅也應了聲是啊,難道沒有奚落她一二,"估計是大夏北邊雪災,路上耽擱了罷,你也忍忍。"
穆惜不語。
不知想起了什麼,眸中生出眷戀之色。
再有八個月她就能離開大夏,回到藍月,隻要再忍八個月就好。
*
錦鳶和姚嬤嬤從蓮心館出來。
這日難得出了太陽,陽光曬在後背,說不出的舒適愜意,尤其是錦鳶在房裡躺了這麼些日子,這會兒慢慢散著步,笑著同姚嬤嬤說道,像是身體裡的潮氣都被烘乾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