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他,絕非是小丫鬟欲擒故縱的把戲。
趙非荀卸了手上的勁,從喉間哼了一聲,語氣淡道:"下個月有一兩個吉日,免不得要打賞下人。我還缺幾個裝賞銀的福袋,讓張婆子買布給你,抓緊時間做出來。"
讓她做
錦鳶實在驚愕,眼瞳不自覺微微睜大,嘴上也一時沒了警覺,脫口而出:"大公子有兩個大丫鬟,還有姚——"說了一半,她才驚覺失言,連忙抿了唇不敢再繼續說下去,胸口下的心跳劇烈,改了口道:"奴婢回去後就著手做起來。"
趙非荀本想責問一二,但看著小丫鬟嚇得臉都發白了,最後隻懲罰似的重重捏了下她腰側的軟肉,引得小丫鬟淚眼濛濛,耳垂卻紅得要滴血,他也就放過了。
之後一路上,馬車裡格外安靜。
趙非荀這日早早出門忙碌,到這會兒才得以闔眼休息片刻,懷中雖擁著一個小丫鬟,他平日身側難容旁人,此時卻不覺得丫鬟礙事、沉的墜人,反而這份恰好的重量壓在身上,令他心中異常平靜。
短短一路,他竟是放鬆的小憩了一刻。
錦鳶則是膽戰心驚了一路。
勒住她腰上屬於男人的胳膊堅硬結實,隔著薄薄的夏衣,傳來男人胳膊上的溫度,更不用她被趙非荀攬著坐在懷中,緊貼著他的胸膛,熱意愈發明顯,如同將她架在火上,吃不準之後又要對她如何。
馬車裡逼仄,熱意更甚。
錦鳶的鼻尖浮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子,面色更是熱的發燙,心跳遲遲降不下來。
而擁著她的男人,闔眼假寐,呼吸比方才略沉了幾分。
錦鳶這才愣了下,小心翼翼的抬起視線。
他…睡著了
他閉上眼時,面容上的清冷淡了許多,眉眼間的矜貴、英俊倒是愈發明顯,隻不過他不同於京城中那些儒雅的男子,一身小麥色肌膚、身量高大健碩,久經沙場令他的氣勢霸道,整個人存在感極強,光是被他注視便讓人心底不安打鼓。
而這會兒,錦鳶才察覺趙非荀身披甲冑之下的身份。
亦是京中矜貴的大公子。
生的一副冷血無情的心腸。
那些不能外道、無人知曉的狠厲、暴虐,被他藏得極好,通通發泄在她的身上。
今日,她又是難逃一劫。
不知他又要用什麼手段。
錦鳶垂下視線,唇角染上諷刺一笑,不過一瞬,就已被掩蓋去。
馬車前行的速度慢下,最後停在小院門口,傳來輕風的聲音,"大公子,到了。"
在輕風開口的同時,擁著錦鳶小憩的趙非荀也睜開了眼。
眼底神色清明微冷,不見一絲醒來後的惺忪。
禁錮著錦鳶腰身的胳膊鬆開。
錦鳶從他懷裡退出來,心卻往下沉了沉,但面上不顯,彎著腰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從逼仄悶熱的馬車裡出來,縱然傍晚的暑氣未消,但仍讓人覺得吞吐氣息時胸口順暢了不少。
錦鳶穩穩在地上站定,遲遲沒聽見身後趙非荀下馬車的動靜。
不由得轉身回眸看去。
她生得並不驚豔絕倫,勝在一身雪肌,還有通身豐腴的身段,這些都是旁人瞧不見的顏色,但在回眸看去的這一瞬,眸色柔柔動人,看的難以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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