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大過年的也算掛了彩了,托王把頭你的福,還死不了。"
說著話,天三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鐵佛留下,我今天可以暫時放過你們。"
"哦那我要說不呢"把頭笑著說。
"啪。"田三久習慣性打了個響指。
"簡單。"
"老狐狸,我們都屬北派,給你個機會,誰叫我這人一向仁慈。"
他招招手,一人立即送上來一個麻袋。
田三久伸手在麻袋裡摸索了半天,突然掏出來半個死人骷髏頭,骷髏頭被砸成了兩半。
"你看,這是王小琴的頭,那個王興貴怎麼打都不開口,結果呢最後還不是哭著告訴我地方"
"給你個機會,打一場。"
"大寶。"田三久扭頭說。
紅眼睛邁步上前,就像尊鐵塔,站那裡一動一動。
"草!打架是吧
"魚哥扭了兩下脖子,骨頭嘎嘣嘎嘣響了兩聲。
"我之前就一直想試試,傻大個,我跟你打。"
紅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轉瞬消失。
"魚哥...."
我有些於心不忍,跟的主人不一樣,但不管怎麼說,我們和紅眼睛做過朋友,我沒忘了他偷偷給我火腿腸和酸奶。
"别說話,你們退後。"魚哥頭也沒回的說。
這時把頭看了眼手機時間,我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我們退後將中間空地閃出來,地上到處是爛棉花,魚哥來回扭脖子,眼神冰冷的看著身前紅眼睛。
魚哥皺眉大罵:
"來啊!慫比!你個大傻子!"
紅眼睛臉上起了憤怒,他大喊著雙手張開,跑著衝來!
魚哥也跑著衝上去!
二人身材都很魁梧,就像兩輛踩到底油門的卡車,砰的撞在了一起!
我就看到,魚哥直接被撞飛出去四五米,直接砸進了棉花堆裡。
"魚哥!"
我剛喊完,隻見棉花堆被一隻手扒拉開,魚哥又衝過去。
衝到眼前,魚哥一個急刹車,右腳一個高鞭腿就向人腦袋上踢,紅眼睛下意識用小臂擋住這一腳。
右腳剛落地,魚哥一個左撤步拉開距離,閃身到紅眼睛左側,一腳踹向他膝蓋。
這一腳又快又準,紅眼睛膝蓋上捱了一腳直接跪下,魚哥瞬間瞅準空擋,他左臂後拉握拳,上半身後仰,一記重拳!狠狠砸在紅眼睛左臉上,直接把人打趴下!
攻勢不停,見人趴下,魚哥直接躺地上,他用雙腳卡主紅眼睛脖子。
魚哥一臉冷意,臉色決絕,大腿肌肉不斷增加力度。
就在這時,紅眼睛爆喝一聲。
他雙手抓住魚哥腳腕,手背上血管爆起,就這麼一點點,撐|開了魚哥雙腿。
魚哥臉色開始發紅。
紅眼睛從趴著變成半跪地,他雙手環抱,摟住魚哥腰部,抱著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啊!"
他抱著魚哥猛的向前跑,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
地下室本來就密閉,魚哥後背重重砸在牆上,大量牆皮灰塵往下掉,這一撞帶起來的陣風,把地上棉花都吹向了半空中,
魚哥臉色痛苦的咧開嘴,牙齒上都是血。
"砰!"
頭碰頭,魚哥抱住紅眼睛頭,用自己頭撞,他以前在少林寺練過鐵頭功,那股狠勁上來了,下下不留力。
紅眼睛受不住,猩紅的血,順著他額頭往下流。
二人倒在地上,又快速站起來,互相扭打在一起,在棉花堆裡打滾。
貼身就是亂戰,你一拳我一拳,都照著對方臉上打。
魚哥眉角裂了大口子,血流不止,紅眼睛也是滿臉血。
那兩個男的見狀想上來幫忙,田三久一擺手,阻止了。
棉花團原本是白色的,很快就被染成了純紅色,是被雙方對轟濺出來的血染紅的。
鐵佛就立在中間地上,佛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著這一切,不知道這笑是不是嘲笑。
用後背故意硬捱了一拳,魚哥拉直紅眼睛胳膊,抬起右腳使勁踹去。
"哢嚓一聲!"
紅眼睛發出一聲慘叫,左臂骨頭折斷,彎成了九十度!
紅眼睛抱著左臂,痛苦的在棉花堆裡來回打滾。
抹了把臉上血,魚哥站起來向紅眼睛走去,可沒走幾步,他腳下一軟,半跪在地上不停張嘴大喘氣。
"夠了。"
目睹了這一切,田三久邊鼓掌邊道:"能壓製天生神力的大寶,魚文斌,厲害啊。"
"這場你贏了。"
"那麼....我這可是還有兩個人,誰來打,你來"田三久伸手指向我。
我腿上還有傷,但我不怕。
我走出來說來啊!誰他媽怕你!
同伴浴血奮戰!我項雲峰也不是孬種!打不過我也要用牙咬下一口肉!
田三久似笑非笑,抬眼道:"王顯生,你這徒弟怕是撐不過兩分鐘,怎麼,接下來就你了,我怕你這年紀的身子骨遭不住啊。"
把頭搖了搖頭,他看著田三久道:"我我不行了我年紀太大了。"
"不過.....我不用跟你動手。"
"你沒發現我少了人"把頭笑著說。
田三久臉上笑容戛然而止。
"你....你敢動她....."
把頭搖頭道:"我也不想害一個殘疾坐輪椅的女人,這要看你。"
田三久臉色钜變,慢慢低下了頭。
"嗬.....嗬嗬..."
在抬起頭,田三久突然換上了一副笑臉。
"嗬嗬,剛剛逗你玩的。"
"王顯生,你知道我的弱點,當然,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落點。"
"你以為我會讓你動小洛"
"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
田三久單手指著把頭,"我告訴你,已經晚了,你那兩個人隻要敢去,有去無回!"
"小洛現在在的地方,整個鹹陽市,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到她。"
我臉色大變。
原來豆芽仔小萱沒來,是把頭讓他們去抓洛袈山了,可現在聽田三久的話,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把頭會走這一手.....
就像田三久自己說的,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坐輪椅的洛袈山。
現在他把自己弱點藏起來了,似乎藏到了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怎樣王顯生,你可認輸"
聽到這話,把頭沒有表現出慌亂,他雙手背後,一步步走進田三久,站在了他面前。
"我沒輸,是你輸了。"
把頭目光平靜,看著天三久。
說完話,把頭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隨後把頭把手機擴音開啟,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田......田哥....救...救我。"
手機擴音聲音聽的非常清楚,這道聲音所有人都熟悉。
是洛珈山。
田三久楞楞的看著把頭。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她,你不可能找到她!"
"田..田哥,我的腿....."
"夠了!"
"夠了......"
田三久臉色慘白,他低下頭小聲說:"是我輸了,我不要鐵佛了,你别動她。"
"抬起頭來。"
田三久抬起頭,看著把頭。
把頭一臉寒霜,道:
"你聽著,要想讓她活,決定權不在我,在他。"
把頭單手指向我。
我楞在了原地。
"好...好.....我知道...."
田三久一步步向我走來,走到我身前一米處,他突然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給我跪下了。
"砰!"
田三久頭磕在水泥地上,一字一句大聲道:
"項把頭!我田三久!求你放了她!"
"鐵佛我不要了!"
"我求你!"
我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把頭。
這場對決,是把頭贏了。
就在田三久給我下跪的那一瞬間,我明白了把頭之前說的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田三久弱點被攻破,輸的不冤。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鹹陽。
還有一個會口|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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