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蕭宴州想當皇帝呢,全天下都得討好他。
也有人想要煉製人蔘自己吃,所以才會整個京都的人蔘都斷了。
不過這些都和蕭平安無關。
他隻需要把人蔘曬乾,等時間一到,他就賣出去。
門外突然傳來吵嚷聲。
蕭平安輕輕推開窗欞,露出一條細小的縫。
樓下,一個車伕正在和貨郎吵架,地上散落一地的燒餅。
聽圍觀的百姓對話,是馬車突然失控撞了貨郎的東西。
明明貨郎是受害者,但是馬車的主人有權勢,他不僅不道歉,還倒打一耙。
“攔我的馬,抓他去大牢!”
圍觀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隻敢在背後指指點點。
貨郎被車伕拖著要去見官,突然聽到一聲高昂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杜文煜被困在這裡了。”
人群讓開一條路,一輛馬車朝前緩緩開去。
杜文煜臉色驟然難看,對車伕道:“趕緊走,不能比那個紈絝晚。”
“是!”車伕立刻上車,馬鞭一打,揚長而去。
貨郎臉色慘白,他的腳似乎受傷了,每動一下都痛得他面容扭曲。
不遠處,有個小廝拿了錢過來,蕭平安看見了,是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的。
貨郎感恩戴德,一瘸一拐走進醫館。
人群立即散開。
蕭平安眸光變得深邃。
這個貨郎明明是受害者,但是有冤無處伸。
隻因為一個原因——貨郎是平民。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
今天就算貨郎較真去報官,杜文煜一關進去就會被放出來,要是運氣不好,貨郎說不定反而會坐牢。
他之前想得太簡單了。
離開侯府後,他就是一介草民,比賤民的地位要高。
就算他以後賺了錢,充其量也就是個商人。
士農工商,商人的社會地位是墊底的。
不久後就是秋闈,蕭宴州在這場鄉試得了案首,不久後乾帝科恩,直接會試,再然後就是殿試。
蕭宴州三元及第,得了個文狀元,讓寧安候府的地位水漲船高。
坐回椅子上,蕭平安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下,終於理清思緒。
如果他考上秀才,見了侯府也不用跪。
蕭平安陷入回憶。
以前他和蕭宴州一樣,都是白鹿書院的學生。
後來蕭宴州挑撥那群人欺負他,他沒忍住動了手,結果被白鹿書院除名。
即使沒去書院讀書,他也沒放棄過讀書,靠自己的力量賺錢學習。
他腦子裡有前世的試題,隻需要費點心思,考上秀才輕輕鬆鬆。
等他賺了點本錢,他就暫時安心學習等待鄉試。
隻是他的生意也不能落下,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
金環蛇油終於熬好了,蕭可人閉上眼睛,一臉嫌棄。
“塗吧。”
紅梅用竹片挖了一點蛇油,小心翼翼給蕭可人塗手。
即使她的動作很輕柔,蕭可人還是痛得發抖。
為了自己的手,她隻能生生忍著。
兩隻手塗完,她身上的輕紗已被冷汗浸濕。
每痛一下,她對蕭平安的恨意就要多一分。
蕭可人眼睛發紅,咬牙道:“蕭平安,你死定了!”
要不是蕭平安推她,她也不會受那切膚之痛。
明明他是為了自己抓金環蛇,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不直接把蛇給她,竟然把蛇賣了。
害她花了200兩。
這錢用來買胭脂,能買多少了。
蕭平安真是可恨呐。
蕭玉香一走進來,就看到蕭可人充滿恨意的眼神。
“三妹,誰惹你這麼生氣呐?”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蕭平安?”
“他回來了?”
“大姐你都不知道,蕭平安他今天有多過分……”
蕭可人把今天遇到的事又說了一遍,蕭玉香聞言微微皺眉。
“我本來還想派人找他呢,既然他不知悔改,那我就晾他幾天。”
那天劉伯的表情不對勁,她還以為蕭平安不會回來了。
不過經過蕭可人一分析,她覺得蕭平安是在欲擒故縱。
他之前太不懂事了,晾他幾天能給他一個教訓。
“對了大姐,你不是去金玉滿堂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記得你房間裡有一株人蔘。”
蕭可人不願意,蕭雨香:“我要給宴州煉藥,你快給我。”
一聽說是給蕭宴州的,蕭可人連忙道:“紅梅,快去取。”
蕭玉香拿著人蔘出門,臨走前她對劉伯說:“等蕭平安回來,記得通知我。”
劉伯垂下眼眸:“六少爺不會回來了!”
這話蕭玉香沒聽到,她著急去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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