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便叫司機送她去寶麗會所,這是她除了公司以外,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
白天的會所,很安靜,沒什麼人,隻有其中喝茶區有零散的客人在邊喝茶邊談事。
寶麗會所的服務員都認識她的,見她臉色不好往顧阮東專屬的包間走,急忙過來說:"顧太太,顧少今天沒來。"
一聲顧太太成功讓她停下腳步,腦子忽然清醒了一樣,她在乾嘛不過是他衣服的袖口上有點血跡,不過是他說在忙一會兒給她回電話,她就方寸大亂了。
"我不找他,我來喝茶。"她指了指不遠處那間茶室。
往茶室走的時候,手機響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哥哥兩個字時,她鼻尖忽然發酸,既有委屈,又有心安的感覺,她發現,如果真的遇到事,她想找他,是無處可找的,她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毫無交集。
她接通了電話,第一次沉默了沒開口說話。
"垚垚"顧阮東的聲音傳來,初聽並無任何異樣,溫柔有情,但陸垚垚能聽出他尾音裡沒藏住的一絲不耐。
剛才忍住的酸意又冒了出來,所以選擇繼續不說話。
"垚垚,抱歉,剛才在忙,你找我嗎"隨著他的說話聲,還能聽到他手裡似乎拿著打火機在哢嚓哢嚓地點著。
陸垚垚幾乎能想象到他現在的樣子,一手拿手機,一手拿打火機,如果身後有牆,他肯定是靠在牆上。
"在忙什麼"她終於開口問,她是關心他,並不是來找他吵架的,所以把自己的委屈都嚥了回去。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傳來聲音:"大金受傷了,剛才在手術。"
本來手術還算順利,但是剛才忽然又內臟出血,血壓降低,她打來電話時,正是醫生讓他簽病危通知時,所以直接掛了她的電話,而後又接到小蔡的訊息說她找他,以及會所的負責人說她到會所找他,所以他回這個電話時,確實有些語氣不好,但儘力藏住了。
當然,他的不耐並非針對她,隻是事情都趕在一起,他本就不耐。
陸垚垚的聰明一直是藏著的,對不在意的人不捨得花心思,但對自己在意的人,比誰都敏銳,被他不經意中透出的一絲不耐傷到了,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過去。"
"别過來。"他馬上製止,語氣嚴厲,這次的嚴厲是隻針對她,因為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許是語氣太嚴厲了,陸垚垚從剛才到現在的委屈一下就控製不住哭出來:"顧阮東,我發現,隻要你不願意,我沒有地方可以找到你。"
她的世界簡單而安全,像是生活在花團錦簇的陽光房裡,她在裡面很安全地生活中,但是今天才發現,錯了,因為安全的同時,她也出不去。
隻有他可以隨意進出,他進這個陽光房裡時是一副樣子,離開這個陽光房又是另一幅樣子,而她連個蹤影都看不見。 今日宜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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