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盛承安走不出來,畢竟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特别是盛承安,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會走出來的。
……
到了十二月,京市的天更冷了,還連著下了好幾場大雪。
小朋友們已經不能出門玩,就隻能每天樓上樓下的折騰,把家裡弄得更戰場一樣。
周時勳還沒有回來。
而陸長風依舊沒有訊息,周南光那邊也打聽到了,陸長風確實帶著一小隊人在叢林裡失蹤,到現在也沒找到人。
而那一帶叢林,充滿瘴氣沼澤,進去很難回來。
大部隊也已經放棄搜救。
換句話就是,已經默認這一隊人犧牲。
隻是現在還是邊境關係緊張時,這個訊息不會對外公開,要等一個合適的時候公開,讓周南光先做好心理準備。
周南光掛了電話,沉默了好久,想到了周朝陽的父母,也想到了小時候的朝陽。
像是一幅幅畫在眼前掠過,想著忍不住眼底有了淚光,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周朝陽。是
去喊了周朝陽來書房。
周朝陽一坐下,看著周南光微紅的眼尾,還有肅穆的表情,抿了抿唇角:"爸,是不是有陸長風的訊息了"
頓了一下:"是不好的訊息,對嗎"
周南光看著周朝陽,滿是心疼:"朝陽,長風,可能回不來了。"
周朝陽大腦瞬間空白,周南光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戳入她的大腦,然後又生生劈開。
眼淚沒有下來,冷汗卻一顆顆地從額角滲出。
很艱難地問了一句:"屍體找到了"
周南光搖頭:"沒有,朝陽,已經找了一個月,已經沒有可能還活著的。"
周朝陽瞪圓眼睛,死死盯著周南光,緩緩搖頭:"不是,沒找到就是還活著。爸,我相信陸長風還活著,肯定還活著。"
嘴裡倔強的說著,眼淚卻不聽話的冒出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周南光起身過去,伸手揉了揉周朝陽的腦袋:"朝陽,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殘忍,本來想瞞著你,可是想了想,還是應該告訴你。"
"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有很長,我不想你一直活在痛苦的等待中。"
周朝陽轉身,伸手抱著周南光,貼在他胸前嚎啕大哭起來。
周南光也是紅了眼,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盛安寧在客廳陪孩子,聽到周朝陽嗷的一嗓子痛哭聲,心沒來由的一緊,有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知道最壞的訊息還是來了,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周南光是不會跟周朝陽說的。
周紅雲也是嚇一跳,站起來無措的看著書房門,又看看盛安寧:"陸長風真的出事了"
盛安寧紅著眼點頭,摟著安安也是看著書房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朝陽突然從書房出來,外套都顧不上穿,衝著往外跑。
盛安寧要去追,被跟著出來的周南光攔住:"讓朝陽一個人冷靜一下,她不會做傻事的。"
他的孩子,他還是非常的瞭解。
周朝陽冒著雪漫無目的的跑出大院,突然放慢腳步,深一腳淺一腳走著,臉上的淚水混著雪水流個不停。
宋修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一路默默的走在周朝陽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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