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殺氣猶如實質,海慧琳相信不光是自己感覺到了。
海大富面部抽搐了一下,冷笑道:"姓陸的,你看清了,這是我海大富的地盤!我跟你定了兩天的約,你莫非以為我怕了你"
陸寒傲然道:"怕不怕都不重要,反正你隻有兩天好活,珍惜最後的時間。"
"休得猖狂!"海大富暴喝。
身為雲城地下大佬,他可以容忍陸寒一次,但決不能容忍第二次。
手下小弟們都看著他呢,焉能退縮
什麼兩天之約,去他媽的!
"兄弟們,殺了他!"海大富大吼一聲。
"殺!"
客廳裡密密麻麻的馬仔,從二樓衝下來的馬仔,從門外湧進來的馬仔,手持利刃齊聲大吼。
海慧琳激動得顫抖著,厲聲嘶吼著:"姓陸的,就算你是金剛不壞也會被我們燒成鐵水。我要給我的保鏢們報仇!"
陸寒雙手一翻,亮出從司機"玉衡"手裡搶來的一對爪刀,在指間繞了一圈後反手持握,淡淡一笑:"我送你們一場血色盛宴!"
陸寒向前邁步。
三四名馬仔衝到他身側,掄起砍刀劈了下去。
陸寒抬起右手,爪刀格擋,左手在馬仔脖子上一抹。
"噗!"
血色噴泉再現。
陸寒抬起左手,爪刀格擋,右手輕描淡劃出一道寒光。
"噗!"
第二道血色噴泉出現。
陸寒就像是閒逛一樣,從客廳門口一步步走向海家父女,走向李妙妃。
他最大的動作就是抬手,抬手……再抬手。
而身邊,血雨噴濺,猶如地獄。
陸寒微笑,彷彿魔王降世。
每一步,都踩著海河會馬仔的鮮血,身後留下一串血色印記。
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李妙妃若有所覺,勉力朝陸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視野中,一道身影如山嶽般矗立,腳下橫七豎八全都是屍體。
"我……我……在做……夢"李妙妃喃喃一句,閉上眼睛。
"噗噗噗!"
爪刀鋒刃切開喉管的聲音,血液噴濺時摩擦肌肉組織的聲音,陸寒落腳的聲音,形成某種詭異的節奏共振。
海家父女臉色慘白。
陸寒步步向前,彷彿死神步步逼近。
"爸……殺了他,殺了他……"海慧琳顫抖著。
陸寒殺掉十幾名黑衣保鏢,那是因為保鏢人數太少;可如今將近兩百名海河會馬仔死在陸寒手裡,别墅客廳變成了地獄修羅場,可陸寒依然毫髮無傷……難道兩百人還不夠
那多少人才夠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
為什麼海河會要惹怒陸寒
想到即將面臨的結局,海慧琳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往日風光無限的海河會千金,如今變成一條待宰的狗。
海大富身體僵直。
地下大佬的身份支撐著他最後一絲勇氣,讓他沒有就開口求饒或者落荒而逃。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弟成片成片得死去。
他無法行動。
他的每一個關節,每一塊肌肉都被寒冷包圍,别墅內的氣溫彷彿瞬間進入零下。血,在地面流淌,每一名小弟的咽喉位置都有一個恐怖的傷口,強烈的視覺刺激奪走了他所有的勇氣。
海大富有了放棄的想法。
累了,毀滅吧。
讓陸寒殺死自己,結束這恐懼的日子吧。
陸寒,終於來到海家父女面前。
李妙妃隻是昏迷,關鍵部位的衣服還算完好,陸寒悄悄鬆了一口,淡淡一笑:"沒對妙妃下手真的很好,在去死的時候,我保證讓你們痛快些。"
"别……求求你……我不想死。"繃帶纏臉的海慧琳哭泣求饒,"我願意……給錢,所有錢都……給你。"
"錢,我不缺。"陸寒冷笑道。
海慧琳身體一震:"那……你……你要我吧,我是乾淨的,沒有男人碰過我。"
她揚起繃帶臉,慢慢得解開上衣釦子,露出白皙的肌膚和洶湧的波濤。
海大富看著女兒如此自我作踐,沒有任何反應。
隻要能讓孩子活命,哪怕陸寒就在這裡把海慧琳就地正法他也沒意見。
陸寒視線微垂,視線掃過海慧琳優雅的脖頸曲線,掃過能淹死所有男人的溝壑,掃過雙手可以合握的細腰和健康渾圓的大腿……
"你確實是極品。"陸寒淡淡道。
海慧琳"哇"一聲哭了出來:"那……我是您的女人了。"
終於,她挽回了自己的命。
"既然是極品……"陸寒歎息一聲,"我儘量讓你死得好看些。"
"什麼"
海慧琳悚然而驚。
陸寒伸出右手食指,隔著紗布在她眉心位置點了一下,一股真氣銳利如刀刺入海慧琳腦海。
她身體一震,眼前出現了從小到大的所有景象。
父母的關愛、同學的簇擁、馬仔的追捧、紙醉金迷的生活……每一幀都鮮活無比。
這一切在極短時間內閃現又消失。
海慧琳彷彿重新過了一遍人生。
一切歸於虛無。
海慧琳變成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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